我情不自禁的喊道:“不,我要走!”
耳边东方轻轻而断然的说:“太迟了,你走不脱了。”
他的声音,有一丝迷惑,一点感伤,与此刻俨雅如神的他,并不谐和。
远远望去,我来得那条路上,也有了一些骑兵。
他们并不动作,只是跟我们一样俯视着战场。
这些骑兵怎么样才包抄到那条路上的呢?我的思绪飞快,但剩下的只有吃惊。
我微微的发抖,想起了一个时辰前上官在梦中的那声“夏初”
,还有双凤关里的那只白鹤。
可是眼前只有死亡,仿佛无休无止。
东方身边的数圈亲兵全张开了弩机,对着四下。
只有他的衣袖随风飘动,面无表情的环视一切,好像山脚下或者所有的生物都是渺小的。
那些声音渐渐的低下去了,我只听到一个有力的呼唤:“夏初。”
东方把什么东西拿了出来,插在我的头发里。
我知道了……一定是玉燕子。
我好像什么都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我望着他,只等他给我答案。
他的眼睛里那种孩童一样的水雾凝成了冰。
若被他看一眼,春天里也会片草不生。
从骑兵里终于有一匹马缓缓的过来,离了数丈远,马上的将军翻身下来。
他对东方匍匐着叩首,并无言语,似乎在等待命令。
这个人我见过。
我想来了,他就是那个虬须客,曾经在蓬莱店帮着阿宙杀死刺客的男人。
虬须客的骑兵随从里,有人竖着“薛”
的旗帜。
薛坚,是围攻的一路。
我不再茫然,也不感到气愤,我只是冷冷的仰望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脸。
他周身都带着光晕,会让身经百战的勇士也不自觉想朝他跪拜下去。
再也不会有比他更英俊的男人。
阿宙曾经告诉过我的话,是真的吧。
“人不能不信命。”
他开口了:“第一次,我在青城山遇到你,我就放你走。
你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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