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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靳听他这么问,却又不再深说下去,反而说:“顾师弟是怎么同路铭心又搅到一起去的?此人歹毒奸猾,顾师弟莫要被她的花言巧语骗了。”
提起此事,顾清岚也略觉无奈:“她硬要跟在我身边,我提起来当年被她所杀的事,她就要掏自己的丹还我……”
李靳对路铭心可没有半点同情,听着冷笑了声:“那就让她掏。”
顾清岚微微勾了勾唇,语气无奈:“若能如此简单也就好了……她身上尚有许多谜团,当年的事我也还有许多疑问,待查清楚再处置她也不迟。”
李靳冷哼了声:“这厮也就吃准了顾师弟心地仁善,若是我养出这等逆徒,定然毫不犹豫斩了,还跟她啰嗦!”
顾清岚轻叹了声:“李师兄放心,我也知道她跟着我,定然是有什么图谋。”
他说着顿了顿,又弯了下唇角:“当年我身体不好时,她虽面上恭敬侍奉,实则颇多不耐烦,大半会借口下山除魔避出去……如今却特地造了辆飞车,说是供我下山时乘坐,我猜她是想带我去什么地方。”
李靳听到前半句就瞪大了眼睛,义愤填膺:“师尊身子虚弱,不正是好好尽孝的时候?这厮却躲出去!
当年是我不知,我若知道,还不打断她的狗腿!
她也不想想,你会身子不好,还不是因为要给她这孽障炼丹?”
他喊得厉害,顾清岚只能无奈地笑了一笑:“我也没告诉过她那丹药的事……”
顾清岚说到这里,微顿了下抿了抿唇,当年他和路铭心走到那步田地,或许也和他从不对她多加解释有关。
他觉察到她的疏离和异状,却没有询问追究,只当是她年岁渐长,历练渐多,不若幼时对自己依恋,也属应当,却没想到那已是离心离德,血光相见的征兆。
其实当年她除却最后弑师掏丹,还有平日里点滴虚伪冷漠,暗藏着猜忌嫌恶。
以至到如今,她再对他做出关怀备至之状,他也无法全然相信,只能暂且就这么由她。
他又略显无奈地笑了笑:“她总归是我徒弟,我不忍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杀了她,也不能放她再祸害众生,将她带在身边,或许还可阻她作恶。”
他说着,也又顿了下,才再开口:“我曾说过若她十恶不赦,我定会清理门户,若有那一日,我必亲自动手。”
李靳看他想起当年的事,脸色又微微苍白起来,眉间也不自觉带了几分倦色,顿时不忍再苛责与他,轻叹一声:“这孽障真是顾师弟命里的劫数,不知何时才能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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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里说了一阵,也不过就是一刻钟之间,那边叶城里却突地红光大盛,刚劲蓬勃的真气,隔着数里地,尚能传过来波动。
他们都认出这是路铭心的真气,不由同时顿了一顿。
李靳连连咋舌,深觉棘手:“这孽障如今碰到你的事就疯,就这一会儿便开始发性。”
顾清岚无奈轻叹了声:“李师兄方便见她?”
李靳点了下头:“我有什么不方便见她,我还方便揍她!”
顾清岚微笑了笑,抬指捏了个剑诀,背后湛兮出鞘升向半空,清冽真气随之散溢开来,撞上路铭心的真气。
那边路铭心显然觉察到了他的真气,立刻收了红光,紧接着空中一道红色飞剑,如箭般向这边射来。
不过瞬息之间,路铭心已经一头扎了下来,她眼中已微泛了红光,起了癫狂之色,也不知是不是释放真气过于猛烈,连喘息声也变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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