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叹了口气,说起上午的事情。
林一砚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小心眼的人。
如果可以,他希望路梁这个名字永永远远都不要出现在他和时澄月的对话里。
食堂通往教学楼的路在漫长的对话之中变得很短。
很快走到三楼和四楼分界处,田鑫泽一句走了刚出口,又被林一砚一捞脖子,在两个女生诧异的目光里,林一砚镇定自若:“我想去试试三楼的厕所。”
田鑫泽:?
这人有毛病吧。
林一砚做了个请的手势:“带个路。”
时澄月:“……”
祁嘉虞:“……”
走到四班门口,值日组长正在催祁嘉虞扫地,祁嘉虞完全忘了这茬,急吼拉吼地冲进去。
剩下三个人站在走廊上,不过片刻,祁嘉虞又拿着扫把冲出来开始扫走廊,边扫走廊边和三人搭话。
田鑫泽感叹从三楼看的风景好像比五楼好看一点。
时澄月说他少见多怪。
田鑫泽刚要回怼她,就见祁嘉虞拿着扫把就往他脚下扫荡。
田鑫泽无语。
他就是被好姐妹联手欺负的命呗。
林一砚靠着走廊那边的墙,没参与两人的对话,他揪着卫衣帽子的抽绳,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视线落在正往外走的路梁身上。
从四人走到四班门口的那一刻开始,路梁的眼神就时不时往这边扫来。
几乎是在他出门的那一刻,林一砚突然正色:“祁嘉虞。”
他的声音坦荡,没有丝毫控制音量。
时澄月吓了一跳,小声嘀咕:“你这么大声叫她干嘛。”
祁嘉虞也不明所以:“怎、怎么了啊?”
完了,说早了。
林一砚底气不足,还没想好一套很拽很酷的词。
他清咳一声:“一食堂的菜那么难吃,你为什么天天跟时澄月一起过来?”
祁嘉虞觉得莫名:“那兔子让我过来,我就过来啊。
难吃怎么了,她要吃我还能不陪她?”
林一砚:“哦?可是时澄月对你很好吗?”
时澄月一脸疑惑,这人在说什么?
祁嘉虞当然是义无反顾站在小姐妹一边的:“当然了,她对我可好了。”
“我怎么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脑子有病啊,天天把我对她好挂在嘴边干嘛?”
林一砚心说时澄月这好姐妹还挺上道。
“听见没?”
林一砚垂眸望向时澄月,“有付出有回报,无论得到多少回报,都不在乎多少付出,这才叫友谊。
非要算的太准,顺便道德绑架人的,那算个狗屁友谊,这是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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