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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秦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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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家三人,无一不是倾城之色,左凤堂明知自己这样想很不妥当,但仍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不知道秦遥是个这么亲切的人,完全不像秦筝那般尖牙利齿,偏激冷漠,当秦遥微笑起来,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服,所谓如沐春风不过如此。
秦遥坐在厅中上首,秦倦秦筝坐在他两旁。
但三个人中,只有秦遥面带微笑;秦倦没有笑,一脸苍白;秦筝满面漠然,仍用那冷冷的目光看着秦倦。
秦遥并没有把左凤堂当成秦倦的下人,他把他当成客人,称呼他“左先生”
。
“左先生一定很是困惑。”
秦遥浅呷着清茶,神气和秦倦很像,微笑道,“二弟一定不肯把事情告诉你。”
“那是十年前的事。”
秦遥的声音没有秦倦那种压迫感,显得很是轻松亲切,“我和二弟,是无父无母的弃儿,二弟自小聪明伶俐,我们虽然自小无依,但因为二弟的才智,我们并不受人欺侮。”
他目光微微有些悯然,“有时候,大家说是我护着他,其实,我很清楚,自小是我在依赖他,是他在护着我。”
秦筝别过头去,表示她的不以为然。
秦遥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但两个孩子,生活总是没有着落,我们因为形貌出众,被戏班子选中,去了潇林徽班,学起了戏曲,便在那时,遇到了筝。”
他们兄弟俩都不称秦筝为妹,而直呼其名,显得极是亲密。
潇林徽班是至今仍名头很响的戏班子,出入于王公贵族的府宇,以花调出名,左凤堂也略有耳闻。
“那一年,二弟约莫十岁,我十三岁,筝九岁。”
秦遥的语气显得很是伤感,但神色却显得很是幸福,“我们过得很好,有过一段很开心的日子,虽然——”
他似是无奈地看着秦筝和秦倦,“他们常常争吵,有一点小事就吵,二弟脾气并不是不好,筝也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容易对彼此动怒,但总还是玩得很开心。
直到有一天——”
他顿了一下,改了话题:“我们是不是很美?”
这句话由别人来问,必定被人当成疯子,但由秦遥来问,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左凤堂已听得一愣一愣,突然听他这么一问,连想也未想:“当然,你们都很美。”
他在心里加了一句,老天造其他人,根本就是替你们三个做垫脚石。
“你若看得再久些,就会发现,虽然我和二弟长着同一张脸,但他瞧起来和我完全不同,他是个有神韵的孩子,而我,只是一个美丽的躯壳。”
秦遥的语音带着伤感,“十年前,他便是个美丽得无与伦比的孩子。”
他把目光移向左风堂,“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形容他,若是你瞧见了,也一定会非常怜爱他的。”
他的语气和用词都非常奇怪,用了“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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