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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孟雏难过地点点头,脑袋要埋到碗里去。
他的情绪总是外露得那么明显。
裘寸晖看了他一眼,笑了,拍拍他后脑勺,说:“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嗯……”
孟雏还是不开心。
“怎么还进抢救室了呢?”
裘寸晖手顿了下,慢慢收了回去,没有回答他。
因为知道说出正确答案孟雏只会更难过。
孟雏看出来他不想说,只能默默往嘴里扒饭,又想哭了,可他总是在哭,他在裘寸晖面前哭了这么多次,裘寸晖会不会烦呢。
裘寸晖叹气:“就进去了一会。”
孟雏听了这句话,突然就生气了,他站起来,说:“你怎么说得这么轻松!”
然后转身走开了,也不吃饭了,走的时候偷偷抹了把眼泪,跑浴室洗澡去了。
裘寸晖看了一眼,也默声站了起来,收好了没吃完的菜,去厨房洗碗。
孟雏从浴室出来偷偷看了他一眼,才气鼓鼓地躺到床上,缩进被子里紧紧抱住那个玩偶。
裘寸晖洗完了碗也去洗澡,手臂上注射镇静剂的针眼还在那,他记得当时他的手机还在响,是孟雏的电话,可医生护士围着他,乌泱泱一片,摁着他就把针头往他手臂上扎。
就像一头狼被猎人用麻醉剂枪一枪打在脖子上,他眼睛还睁着,但浑身都没了力气。
睡着后再醒来,孟雏就来了,红着眼睛腿还在发抖。
现在想起来,孟雏那张脸,那样的表情,有着难以言说的漂亮。
“啧。”
欲望总是来得这么不应时。
裘寸晖抹了把脸上的水,随意地用毛巾擦了擦就走了出去。
孟雏躲在被子里鼓成一小团,他伸手掀开被子把人捉出来,低头就亲。
孟雏「啊呀」叫了一声,伸手推他,结果他身上湿漉漉的都是水汽,吻也湿漉漉的,孟雏被他抱起来,就被水汽扑了一身。
“你……为什么、不擦干净水……”
裘寸晖没穿上衣,孟雏用手肘小心地抵着裘寸晖的胸口,裘寸晖一压,他就滑脱了手,身子和裘寸晖紧贴,密不可分。
裘寸晖目光沉沉地盯着孟雏。
“孟雏,你和我生气。”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孟雏咽了咽口水,心想裘寸晖是不高兴了吗。
毕竟没人敢对裘寸晖生气吧,他胆子真大啊,刚刚竟然敢跟裘寸晖甩脸。
“我是病人。”
裘寸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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