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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闭起眼睛,突然大叫一声,激愤地道:“单凭他一句话你就相信是我做的?试眉你太不公平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从来没有!”
“我不要证据。”
她低声道,“我知道是你。”
“不是我……”
南歌眼中有泪,退了两步靠在墙上,以手蒙面,“我不知道你真在楼顶,我不是存心的。”
他颓然放开手,“我以为……我以为你绝对不会在那没有人的空楼里,我真的不是存心的。”
施试眉倦然摇头,拉过椅子坐了下去,她已不想再听。
“不只是炸毁羽觞楼。”
聿修冷面冷眼,“还有你毁人尸身、丢弃残肢,南公子,你能告诉我昨夜羽觞楼炸毁之时你身在何处?”
南歌默然,过了一阵子笑了起来,“我自认做得天衣无缝,中丞大人。”
他狠狠地盯着他,“昨夜羽觞楼炸毁之时我在柳家巷子里用马车倒下了一车死人,泼下了两桶猪血。”
他冷冷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有哪里做得不对惹你怀疑?”
“分尸之人必是腕力臂力极好的武林高手,”
聿修冷冷地道,“明眼人一见而知。
近日人城的高手并不多。
这几日行踪诡异必然遭人怀疑,所以你不住客栈,我查你不到。
但人并不能长期混迹人群之中,你这等人才岂能久留市井之间,必要有自由出人的安身之所且不能惹人怀疑。
开封之中留居之所,陌生人不会引起怀疑的,若非客栈,就是青楼。”
他目中锐气直逼南歌眉目,“因为你出不了城!
所以你才混迹青楼,而眉娘——正好成了你利用的靶子。”
“留宿青楼的人多不胜数,怎知是我?”
南歌冷笑,“中丞大人办案难道全凭运气?”
“的确是运气。”
聿修淡淡地道,“你出现的时机好生巧合,但让我起疑是你,的确是运气。”
他看着南歌的左袖,“你藏着件东西,对不对?”
南歌眼瞳收缩,“你的确好生了得,居然连这个都一清二楚。”
他捋起左袖,腕上一圈金环。
施试眉微微一震,“痴情环!”
“早晨你搂着眉娘的时候这环儿滑了出来,却让我自铜镜里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