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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姐儿呢,你怎么没把她给捎来,我们家杏丫头还盼着跟妹妹玩呢。”
王怡宁见谢云初没抱孩子,不由失望。
谢云初笑着回,“孩子太小,刚会爬呢,怕她水土不服,就没带,等大些时候再捎带她,再说了,我也想偷偷闲。”
她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巴巴的,有些担心孩子。
王怡宁忽然明悟,“我看你呀,根本不是担心孩子生病,而是想跟丈夫尽情纵乐吧。”
谢云初微微一怔,王书淮也去吗?
那头王书琴替她问出了心中疑惑,“怎么,二哥也去呀,他以前可不喜欢这些。”
王怡宁不曾发觉谢云初的异样,“他当然去,他如今可是御前红人,陛下召他侍诏身侧,时时都离不得呢。”
随后王怡宁握着谢云初的手,由衷道,“初儿,你真嫁得好,淮哥儿可真争气。”
谢云初笑而不语。
她的丈夫要出行,她还是从别人嘴里听到消息。
无妨,左右她也没替他收拾行装,随他去。
“二爷出息,是咱们整个王家的荣耀。”
王怡宁和王书琴许久不曾出门,都十分兴奋,几句话的功夫,就将未来半月的出行给安排好了,谢云初乐得嗑瓜子,“敢情我这回当个富贵闲人,沾你们俩的光,跟着你们快活。”
“放心吧。”
王怡宁端着姑姑架势看着两名晚辈,“你们骑马的行装,弓箭,马匹,我都给你们选好了,你们呀也不用跟我母亲他们挤,陪着我住在我的别墅。”
姑嫂二人兴高采烈,谁愿意被长公主立规矩?
傍晚申时末,车驾抵达燕山行宫。
长公主夫妇住在章德殿,王家所有晚辈一道住过去,到了行宫,大家伙先给长辈请安,王怡宁当众提出要带着谢云初和王书琴去自己的别墅住,王家人多,章德殿显得挤,长公主也就应了,这一夜乏累,大家散去无话。
王怡宁的温泉别苑很是宽阔,三进的院子,主院住王怡宁夫妇并两个孩子,左客院给谢云初,右客院给了王书琴。
后来四太太遣人将王书雅也给送了来,说是章德殿人多,安排不下,同是侄女,王怡宁虽然不喜王书雅性子闷弱,却也是疼的,遂将她与王书琴安置在一处。
客院之间离着有一段距离,相互不干扰。
住在别苑可比住在行宫舒服自在多了,春祺夏安秋绥三个大丫鬟替谢云初收拾箱笼,安置睡惯的被褥,她自个儿则在院子里闲逛,等到回来时,却见一人岳峙渊渟般立在廊庑下,满院的华灯褪不去他身上的薄霜,他于烟煴朦胧淡淡投来一眼。
谢云初故作惊诧,
“二爷?您也来了山庄?”
王书淮脸上看不出喜怒,“是。”
谢云初遗憾地跨过门槛,朝他走来,“那可怎生是好,我不知二爷要伴驾,不曾替您收拾衣物之类,要不,我这就遣人回京取?”
王书淮心情复杂看着妻子,“我不说你便不问?”
谢云初眨眼反问,“我不问你便不说?”
王书淮明白了,谢云初昨晚是故意的。
他无言以对,转身进了屋,率先在厅堂高几旁坐下,先倒了一杯茶,往谢云初的方向推去。
谢云初便知他这是有话说的意思,陪着他坐下。
丫鬟们都在两侧屋子里忙,四处静悄悄的,唯有蝉鸣躁动。
王书淮看着眉目明致的妻子,“有什么不高兴的不能直接与我说,非得要我猜或者主动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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