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的望着嫪婉,语气倒还算是平和,“我想你该知道了我为何突然与你退掉婚约。”
嫪婉原想装无辜装不知,可这样显然有些难以让他信服,便干脆点了点头,“嗯,我都知道了。”
圭建裕笑了笑,嫪婉的这点儿坦诚让他很是满意,但该撕破脸面还是得撕破。
他点了点头,似乎带着点儿赞许的意思,“若事情当真如歧王殿下所说,只是他仰慕你,那我倒是不介意给他一个机会。
但是,”
说到这儿,他突然加重了语气:“若是你们早有私通!
那你们悉池国便算是违信背约!
而你,便是个失了妇德的□□!”
嫪婉不由得往后退了小半步,她虽早知道圭建裕不是好东西,撕破脸也是迟早之事,可是眼下他将这么重的话说出口,那便是已想好了做什么。
“六皇子殿下,我与歧王只在大梁宫有过数面之缘,不曾有过任何过份之举!”
不行,她誓死也不能承认是与萧寐有情再先,与圭建裕退婚在后。
圭建裕邪笑了一声,往嫪婉这边移了两小步,以极暧昧的语调说道:“那好,我答应你,若是你肯证明现下还是完璧之身,我就立即回陈国,且绝不因退婚之事怀恨在心,而动你悉池分毫!”
嫪婉随着他的步步逼近,又往后退了退,却是不敢表现的太过慌张,她一但失了仪态,只怕圭建裕会更加肆无忌惮。
她强行定了定神儿,没有表现出该有的气恼,而是笑微微的说道:“六皇子殿下的这个玩笑开的太过了,嫪婉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公主,又岂能做出那等事来?嫪婉不堪与殿下匹配,纯粹是因为着身体不支。
而至于歧王殿下的偏爱,嫪婉自己都是刚刚才知晓。”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心虚,可是不这样说又能怎么办呢?认了有情在先便会给整个悉池埋下祸根。
圭建裕对于她的话似是听进去了,但大概是左耳进右耳便溜出去了,完全没有入心,他只坚定了一件事:“嫪婉公主,想证明你的清白,必需由我亲自为你验身。”
“你说什么!”
嫪婉惊恐的望着他,眼里满是斥责。
圭建裕既然已将话说到这份儿上,看来再假意的周旋已是没什么效用了。
他这是彻底不要脸面了。
圭建裕再次上前逼近了两步,将嫪婉逼至衣柜处,嫪婉紧贴着身后的柜门,恶狠狠的瞪着圭建裕,“六皇子殿下!
纵然我悉池只是个属国,也与陈国有了十数年的和谐相溶!
你如今这样做,便是你父皇得知了也不会同意吧!”
圭建裕笑了,他放肆的笑,笑的大声。
一阵狂妄后,他突然冷冷的看过来,伸手捏住了嫪婉的下巴,冷面言道:“公主,你莫要想太多,我只是要检验下你的身子证明下清白与否,并非是想要对你做什么……”
嫪婉深蹙着眉,她从未见过这般无耻之人!
就是听都未曾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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