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嘎吱、嘎吱、嘎吱、忠勇伯府的朱红色大门缓缓打开,一身石褐色褂子,脸上铁青的齐震大步走了过来。
门外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瞿大人这副模样来我门前,究竟是何意思?”
齐震冷冷地问道。
瞿安国双手抱拳一礼,深色间充满了深深的歉意,他满是真挚的说道:“齐伯爷,在下教子无方,竟让那小畜生闯下如此弥天大祸,一张老脸尽数丢尽,此次前来是为道歉,还请齐伯爷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
“哈哈哈……”
齐震听后当场大笑三声:“自古以来只有子带父过,怎么到了你们瞿家就是儿子犯错老子来赔罪,这又是何道理?”
瞿家与忠勇伯府的恩恩怨怨,经过这半个多月的口口相传,夸大描述,早就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洋洋起来,先不说那位被打的半死的少爷,就是那个被当众扯了衣裳的小姐,这搁在谁家那都是奇耻大辱,深仇大恨呢!
瞿安国在这里跪了一上午,身体早就开始摇摇欲坠了,听见齐震这番话,那张本就死白的脸上更是白的厉害,只听他苦笑的说道:“齐伯爷说的极是,本该是那小畜生亲自来府上请罪,但奈何他现在身陷顺天府内,子不教父之过,只能我这当爹的替他来了!
家门不幸!
家门不幸啊!”
裸身背棘,丝毫不顾及自身脸面与众目睽睽之下跪了半日。
言辞切切,脸带哀容,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先不论礼法,就单从这情面上来讲,瞿家确实给足了忠勇伯府的面子。
同情弱者一向是人类的天性。
围观众人见此,便由一开始的指指点点变成了哄帮着七嘴八舌的求情。
这个说:“瞿大人已经做到此处,齐伯爷如再为难与他,这心胸未免太过狭小”
。
那个说:“谁家也不想有这样一个不着调的儿子,你看他这么可怜的样子,就原谅他们这一次吧!”
众人嗡嗡嗡的议论声自是全部传进了齐震的耳朵中,他心中不但不觉的瞿天明是来道歉的,反而觉得他是来威胁自己的。
高!
高!
这一招确实高啊!
齐震脸上面无表情,心中却怒火炙沸,若是断了你儿子的子孙根,毁了你女儿的名声,我在到你门前这样哭诉一番,那时你可会原谅我?事已至此,就想靠着这招保你儿子无事,做梦!
!
!
“瞿大人无需这样!”
齐震冷冷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两家之事自有庆律来辩,我齐家绝不无理取闹或是落井下石,瞿大人自可放心便是!”
齐震能够说下此番狠话,除了心中激恨难忍外,也是考虑了如今朝中形势。
皇后一派与瞿贵妃一派迟早都要撕破脸面。
他今日如此断然拒绝瞿安国的求和之意,又何曾不是向朝中众人表明自己的态度。
瞿安国脸色一变,他没有想到自己都做到这般地步了,这齐震却还是半点都不肯松口,然而,此人到底城府极深,很快就调整了策略,刚要开口在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马蹄急踏声响了起来,但见一队卫士,向着忠勇伯府疾行而来。
众人听见动静忙不迭的散了开来,却也不走远,只那双眼之中好奇之色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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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一来,那跪在地上的瞿天明不由神色一变,惊呼道:“殿下,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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