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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暝听的揪心,恨恨道,“你那爹娘有还不如没有,简直没心没肺。”
张知妄冷笑:“后来我继掌门之位,他们还曾带着我那未见过的弟弟来看我,我自是不认。
出家出家,哪里还有家么?秋暝,你不知道,幼时我常与你争斗,不过是妒忌。”
沈秋暝搂住他,心中似甜又苦。
“后来你下山,常能听闻你行走江湖的消息,我静坐悟道之余常会恍惚,会想着你如今该是何种模样,又该是怎样潇洒,伤可痊愈?就这样过了不少年,你不知道,师傅去后你跪在城门外痛哭,听闻时我便想我若是当日偷偷去看你一眼,那该多好。
所以后来收到线报,我便干脆易容前去接应,固然有其他考量,可心底里不过是想再见你一面。”
沈秋暝动容不已,眼眶酸涩,怅然道,“所以你为了我的安危一次次将我推开,又一次次容忍我回来……”
张知妄还欲说些什么,就听门外有脚步凑近,“张掌门,沈兄,好生清闲呐。”
第62章千里奔赴一笑过
沈秋暝坐在张知妄身上,两人又皆是衣衫不整,此时此刻若是被人撞见,那岂是身败名裂可以了结的?
沈秋暝心下大骇,立时便猝然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身上衣衫。
张知妄却是不紧不慢,竟还有闲心端起案上茶杯,悠悠饮茶。
来的正是殷俭行谢逸二人,殷俭行与张沈二人早已熟识,谢逸因着这番武林大会,也算有了背心相托,同仇敌忾的情义,故而幽居终南的这段时日,往来很是频繁。
“我可不像二位庄主那般日理万机,”
张知妄大病未愈,只着中衣倒也不显得如何古怪,“贫道方外之人,此番武林盟会事了,红尘中事与贫道哪里还有半天干系?整日里除去参禅悟道,也不过淡看云涨云消,自然清闲。”
谢逸一进门还未说上几句话,也不知是留意到了什么,目光很是有些游移,之后更是笑得暗含深意,让沈秋暝如芒在身,却又不明其意。
张知妄趁着倒茶水起身的功夫,不动神色地抹去沈秋暝袍上皱痕,顺手帮他将系错的腰带遮住,方若无其事地继续品茗。
殷俭行对这些浑然未觉,急切道,“张道长可不要过谦,如今清微道长与素禅方丈正四处急着寻你。
毕竟道长你击败郑破军那可是万人亲见,于情于理你都已然是此番盟会推选出的盟主,自当统领中原武林。”
张知妄皱了皱眉,沈秋暝却在一旁大笑出声,“恭喜师兄,贺喜师兄,此番我鹤鸣倒是真的名扬天下,震铄武林了!
师傅师兄以前都允诺过我,让我可以横行鹤鸣,如今师兄是盟主了,那我岂不是可以横行武林?”
他眸光闪烁,美目灵动,也不知是当真如此想,还仅仅是想看张知妄的笑话,硬是让他的推拒之词哽在喉里。
见张知妄默然不语,谢逸又道,“如今虽说袁似蓬、郑破军等已然伏诛,可武林内人心惶惶,有的怕乱党死灰复燃,有的怕朝廷追究,正是需人出头稳定局势,安定人心之时。
纵览如今武林,除去张掌门,谁还有这种威仪气势?”
沈秋暝瞥他们一眼,传音道,“我亦是以为师兄还是答应了好,鹤鸣派此番重创,少则三年,多则五年不能复原,若师兄认了这盟主的位置,日后行事也是方便。”
“你说的倒是轻巧,”
张知妄亦是传音过来,“盟主权责千头万绪,敢情日后都是你做?”
沈秋暝撇撇嘴角,“师兄真是老实,这盟主只负责统领,而武林中事,各个门派谁不想分一杯羹,师兄大可无为而治,与人方便,自己清净。”
“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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