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以一条被褥遮着下半身。
看样子,希磊正沉睡着,而古艳芙则叼着一根烟,半倚着床头,瞧着脸色苍
白、摇摇欲坠的依婵,伸色不变,只是冷然,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
自尊与傲气是依婵在那一刻所仅存的,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气,背转身子,毫
无感觉的移动着僵硬的脚步,离开了那个丑陋的房间。
但是,古艳芙并不因此而轻易放过她,她跟着出来,在她背后抛下一串话。
“尤小姐,很高兴能在这儿遇见你,希磊多次向我谈起你。
你知道吗?希磊
的父亲是美国的豪富?哦,我猜他不曾告诉你,他二十岁那年与他父亲不和,就
跑来台北闯天下,他父亲限他在三十五岁以前一定要成功到他们家业的一半,不
然毕家的产业就没有他的份,而毕家的财富在美国可是数一数二,希磊怎能一个
人一下子就做到一半?所以,他只有跟赞人合作,他才能迅速发展,而我是最能
影响赞人的,除了这以外,希磊也深爱我,偶尔我会允许他到外风流风流,只要
等到赞人去了……你不知道赞人有病?不会活太久了!
到那时我们就会光明正大
的结婚。
因此,尤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对希磊存着什么天真的梦想!
他永远是属
于我的!”
依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那里听古艳芙的话。
她对希磊的卑鄙感到恶心。
老天!
他怎做得出这种事?他好朋友的太太!
他对得起霍赞人吗?
古艳芙的话才停止,依婵冷冷的回应:
“你们——使我恶心!”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离去,她的心如利箭穿刺般。
出了大厦,依婵伪装的傲气全崩溃了,她感到心力交瘁,浑身乏力,举步维
艰。
一直在外等着的古夫尔赶快过去扶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