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服祝余,也服自己。
祝余是服他欠打又讨嫌,自己是服自己就这样还喜欢。
“少爷,”
祝余把自己卷成一条毛毛虫,在床上蠕动了几下凑到床边,“言归正传,你现在有什么问题问我呗,我都回答。”
傅辞洲眉梢一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什么都回答?”
“嗯,”
祝余点点头,“就今天这一次。”
傅辞洲张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要问什么。
问祝余的那些破事?
其实傅辞洲已经知道差不多了。
有什么好问的呢,问题问出嘴,就等于再揭一次祝余的疤。
懒得问了。
“问个屁,不稀罕。”
傅辞洲手掌按上祝余的脑袋,手指拨着发丝,对方像只小猫似的眯上了眼睛。
“真不问啊?”
祝余抿着唇笑,“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
“行了,收拾收拾走吧,”
傅辞洲有些不舍的收回了手,“中午想吃什么?还是边走边看?”
他说完又去收袜子,祝余躺在床边不愿意起来,傅辞洲就把袜子甩他脸上:“别懒,快点给我起来!”
袜子昨天刚洗过,带着一股子洗衣液的味道。
祝余摇摇头把袜子歪到一边:“少爷,你不用担心我怎么样,我妈都死两年了,这两年里我爸对我特别好,我现在其实已经不在意了。”
傅辞洲不理他,自己坐凳子上低头穿鞋。
“其实高一那会儿我挺难受的,但是你跟个傻子一样,我看到你就想笑,”
祝余侧过身子,冲傅辞洲傻乐道,“你记不记得,在单杠那里你还给我学知了叫,真是,可把我笑死我了…”
傅辞洲系好鞋带,看着祝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这么好笑?你可别一口气没接上来笑死了。”
“哎,我说,”
祝余用手把遮在自己脸前的被子掖在下巴底下,“真不问?你问问吧,不然多亏啊。”
他脸上还带着笑,就像是在说再寻常不过的话。
傅辞洲板着脸,把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你想和我说就直接说,非要我问?”
“时间太久远,我从哪开始说?”
祝余叹了口气,惆怅道,“万一我又说错什么让你生气,那可得不偿失。”
傅辞洲把昨天临时买的东西收进塑料袋里,蓝色的玻璃杯里还余下了一点糖水。
“哎…”
他晃晃水杯,去卫生间刷洗,“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祝余见傅辞洲进了浴室,这才掀起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