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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胡子看看滕宁,又看看宋清鸿,两人的笑容都转瞬即逝,剑拔弩张的火药味猛然高涨。
滕三的精神一直紧绷,虽然道上的人不至于胡编乱造,但在这桌上的一句话若是说错了,也足以被对头抓住把柄。
一阵沉寂之后,宋清鸿绷住的表情陡然缓和,伸手把玩了把玩摆在眼前的精致茶杯,茶杯里的茶早已冷了,包厢里的人谁也没喝,不知道是顾不上,还是私下小心。
“滕五,何必这么坚决呢?”
宋清鸿说,“在道上,大家谁不是互相帮衬?”
滕宁看了看宋清鸿,“帮衬没问题,但为了帮衬不可能把自己的命搭上,不是吗?”
宋清鸿一笑,“你口口声声怕送命,哪里就这么危险?”
滕宁摇头,“有时候,人的原则是比命还重要的。
不是我信不过你清鸿帮,是那东西诱惑力太大。
除了白粉,你销什么、怎么销我是懒得去管的,就怕……哼哼……”
说着,滕宁斜眼看看宏胡子,“就怕现在说得好好的,一上道就谁也管不了谁了。”
宏胡子深吸一口气,“别人都做得,为什么我们做不得?你们常青会不做,还能管到我宏运会头上?”
“宏叔可别这么说!”
滕宁又是一幅闲闲得样子,“大家都在k市,你那边起火,我这边也会被烟熏。
钱你挣了,留下來得屎得我们擦,不太公平吧!
再说那又是什么好东西?赚钱是快,可但凡动动脑子,你那几条艳街收益也会很高,别净想着损人利己事。
现在是市场经济,能够实现双赢的好不好?”
“你……”
宏胡子拿手指点着滕宁,恨恨地说,“好,好!
今天我们也算是给足了常青会的面子,好言好语你不听……”
“好言好语我就一定要听吗?”
滕宁本着不气死人不罢休的精神,乘胜追击,“宏叔当年在道上也是个遇神杀神的主儿,几十年来跪在你面前好言好语讨饶的人也不少吧!
结果呢?不是没了命,就是变了残废。
怎么宏叔今天转性了?”
“你……”
宋清鸿一阵轻笑,“以前没发现,滕五除了心狠手辣,还能伶牙俐齿。”
以前?滕宁看了看宋清鸿这个笑面虎,心中嘀咕,难不成滕五以前还真跟人家有交过手?滕宁撇撇嘴,“没办法,人聪明,做什么都是一流。”
宋清鸿的笑容诡异起来,“也包括……其他?”
滕宁一见,忽而“哈哈”
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跟滕三说,“你……见过有人这么公开地、频繁地……调戏滕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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