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着气,宋清鸿凑上去,将滕宁抱住,感到他的脊背忽然僵硬起来。
嘴唇吻上后颈,湿濡的触感和燥热的气息让滕宁几乎跳起来,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
一会儿,背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别担心,你身子弱,我还不会动你。”
滕宁冷冷地说,“那我是不是应该谢主龙恩啊?”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宋清鸿收紧手臂,滕宁吃痛地“哼”
了一声,随即笑了。
这是在笑自己,人在人家的手里,要杀要剐、要生要死都是人家的事情,一切挣扎出了给自己徒添伤痛外,实在没有别的用处。
宋清鸿觉得滕宁在笑,手上用力,将滕宁翻转过来,面对面,果然在黑暗中,滕宁脸上还有没来得及隐去的笑容。
“笑什么?”
“在笑我自己。”
滕宁又笑,“既然迟早要放下身段儿,何必在一开始扛着呢?你要的时候我就得赶快给,省得你忽然不要了,或者要什么我给不起的,我还得爬过去求着你要。
明明知道还在心里头别着,你说我好不好笑?”
宋清鸿嘴角抿起来,滕宁知道这是他生气得前兆,惊讶地睁大眼睛,“我这么识相,你还会气?”
接着又笑,“果然是个怪人。”
看着滕宁变化的表情,宋清鸿的火气顿时没了着落。
将滕宁的头摁进自己怀里,手臂搂着他的后背,长腿锁住他的腿脚,宋清鸿深深吸了一口气。
“医生说你注射过高纯度麻醉剂,怎么回事?”
滕宁被迫靠在宋清鸿怀里,看不见他的表情。
迟疑一会儿,说,“有一次落到了金虎手里。”
“金虎……”
“除了他,谁手里还有那么高纯度的毒品?他想让我死了,疯了,可惜他手下更疯狂,让我捡了条命。”
宋清鸿心里一颤。
金虎的阴狠道上少见,落到他的手里,只不定还受了些什么苦。
“金虎就在我这儿,你想不想见?”
“哦?”
滕宁挣脱开束缚,仰头看向宋清鸿,“果然是你想杀我。
怎么?现在又觉得活着的好玩了?”
“胡说些什么!”
宋清鸿翻身压在滕宁身上,直视滕宁的眼睛,“是他碰巧撞进我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