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三说,“表现得具体些,就是在他情绪巨大波动时会出现不好的症状,比如血流不畅、神经性头疼。”
冯崖听了胸中郁闷,咬咬下唇,“真难得,你好象在背书。”
滕三一笑,“金虎他们被警方通缉已经很久了,到现在还能自由自在地开枪杀人,这才是真得难得。
需要我们常青会的地方,冯警官尽管开口。
不送。”
在院子中间站了一会儿,冯崖忽然发现这就是自己曾经无数次想探探的常青会大宅。
早个五六年,冯崖还会想像这里时一个物欲横流、刀枪见白的地方,可今天站在这里,青青的草,葱葱的树,明亮的阳光和潺潺的小型喷泉,就连警戒的黑社会小弟们也都保持着相当的仪态。
所以,真的是没天理了。
当黑社会以新贵的姿态出现在这个社会,那么最起码的公平正义又在哪里?何况,这里的搂上还躺着为民工作了一辈子的老警察的儿子。
“组长!”
张米坐着电瓶车从大门进来,灵巧地跳下车,扬扬手里的卷宗,“我这边好了。”
连军也从后院过来,边走,手里还在写着什么。
“活儿都干了?”
冯崖长叹了一口气,问。
连军神秘兮兮地凑上前,“这里可是常青会大宅,我们用不用再仔细看看?”
冯崖没好气地拍了他脑袋一巴掌,“就你聪明!
你看这个院子是埋了毒品还是埋了死尸啊?现在,你连个管制刀具都搜不出来!
回去!”
“是。”
在孟繁华笑容中,冯崖坐上警车,拉着警笛,扬长而去。
孟繁华目送着车子,滕三在一边说,“不管怎样,在这个地方看到警车,真是奇迹。”
孟繁华拍拍滕三的肩膀,“相信我,冯崖还会来的。”
说着表情一正,“对了,你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你几乎把一个星期的话都说光了。”
滕三瞥了孟繁华一眼,沉默离去。
对病人来说,一天一天的恢复是种“加速度”
,每一天,滕宁都觉得比前一天好了不止一点,当然,也有张医师和美人护士的精心照料和用药得当。
第5天的时候,滕宁已经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第8天的时候,滕宁已经可以下床在楼里溜达;第10天的时候,滕宁已经靠着板起的面孔吓退守在门口的小弟,在院子里吹风了……第12天,冯崖已经第三次率队前来了解情况了。
照例是问一些更加细致的细节,滕三提供了常青会查到的线索,作为回报,冯崖将警方的进程也一一告知。
如果没有前因后果的了解,人们会以为常青会和南汇分局就是个兄弟单位呢!
想着想着,滕宁忽然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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