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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拍了拍魏宁的肩膀,“宁哥,这你就不懂了,怎么会没用,谁念都会有用,实际上,如果是想要超度怨魂的话,念‘米咒’比做道场要有用得多,其实就是个心诚不诚,作用大不大的问题,你以为那些做道师的念就会很有用?他们都是在摆样子,什么念咒,就是动了动两下嘴皮子,根本什么都没说,你也看过几次道场,有一次听清楚他们到底念的是什么了吗?”
魏宁想了想,确实没有一次听清楚了,都是含含糊糊的,跟含着口水在说话一样,所以他摇了摇头。
魏时一脸“果然如山人所料”
的表情接着说,“那就是糊弄糊弄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不过话又说回来,一般做道场也不是为了超度怨魂,也确实用不着白花力气。”
魏宁嘴角的肌肉又忍不住抽了一下,他一早就认为做道场其实也就是个迷信活动,是阳世人对阴世人的一种感念,当然,也是因为相信阴司的存在。
在不信这些的人眼里,做道场就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在信的人眼里,这直接关系到他们死去的亲人能不能在阴司里面过得好,能不能投个好胎等这些切身之事。
魏时又接着说,“宁哥,你晓得为什么‘米咒’用的人很少吧?”
这个问题魏宁倒是没想过,魏时这么一提出来,魏宁仔细一想,确实,既然“米咒”
这么有用,又简单,只要几把米,几根红绳,学会打结和念咒就行了,为什么都没怎么听说过?
魏时嘿嘿一笑,把手里的扑克往桌子上一扔,“这把我赢了。”
他先把木签子收过来,才接着说,“那是因为一般人没得这个耐心和恒心,你想想,要用上一年的时间,每天花上两个小时去念那个‘米咒’,有几个人能做到?何况这个一年,还要看情况,要是那个要超度的鬼怨气太重了,时间还要延长,也许两年,甚至要三年。”
居然要用这么多时间,难怪了。
魏宁皱紧了眉头,确实是如此,“米咒”
太耗时耗力,不是对那个阴世人有极深感情的人,根本就坚持不下来。
两个人打了一会儿牌,外面的天就开始蒙蒙亮了,晨雾也随之弥漫开来,从打开的窗户往外看,魏庄的那些石板路上全都是乳白色的浓雾,越靠近地面,雾气就越浓,到了半空中,雾气就散开了去。
也许是地势偏低的关系,魏庄所在的山谷里时常会起雾,湿漉漉的雾气打湿了周遭的一切,一直要等到快半上午的时候,这些湿气才会被驱散,太阳终于从厚厚的云层后面出来,带着生机和温度的阳光,照拂万物。
石板路上响起了“哒——哒——哒”
地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这是早起的魏庄人。
魏宁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因为昨晚上没睡好此时声音也带着点疲倦和喑哑,“不玩了,天亮了,我回家跟我妈商量商量去。”
魏时立刻把自己这边的几个木签子拿过来,“盛惠一百二十块,谢谢,谢谢。”
魏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一百的和二十的,丢给了魏时,边丢边狠狠地骂了一句,这小子绝对作弊了,每次玩牌都是他赢,不是小赢就是通杀,总之就没见过他输过,绝对是在外面偷学了什么赌技回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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