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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魏宁难堪地还是这股冰冷的雾气,也没有放过他的下身,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下身的冰冷雾气,有一种极微妙的搅动,轻轻撩拨着他。
但是,魏宁又发现,也许是因为他不停地动来动去的原因,周围的雾气实在太浓了,他每一个动作都带动着周围的雾气变化着。
不过,身体如此的敏感,让魏宁也有些——大概是最近发泄的次数太少了。
就在魏宁以为这雾气永远不会消散,魏七爷一行人今晚也不会出现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砰——砰——砰”
,“阿宁啊——”
魏七爷的声音穿透浓雾传入了魏宁的耳中。
魏宁如闻天籁,忙不迭地高声喊,“七爷,快开门。”
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魏宁循声走了过去,门“吱嘎”
一声被打开,一片敞亮、开阔的天地出现在了魏宁面前。
一轮明月高悬,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地上。
哪里有雾?
魏宁猛地回过头,清楚地看到那具棺木。
哪里有雾?
魏宁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脸上传来的痛楚告诉他,这一切并不是他在做梦,那刚才的浓雾到底是从何而起,从何而来?
魏七爷佝偻着腰,咳了几声,“阿宁啊,你这是咋了,怎么自己打自己,难道让你在停灵房待上一天就被吓傻了?”
魏宁回过神,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没事,就是刚从那地方出来,有点反应不过来,七爷,这是要去重新下葬了吧?”
魏七爷上下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魏宁知道,这摇头是对他刚才有点傻气的反应,点头则是同意他刚才的回话。
跟在魏七爷身后的四个魏庄人大步走进停灵房,肩上背着粗大的绳子,在那个阴阳先生的指点下,用一种特定的绑法和绳结捆住了那具棺木,他们动作不紧不慢,务求做到尽善尽美。
魏宁看到那些粗绳在棺木上摩擦着,泥土纷纷落下,然而,那些暗红色接近黑色的东西,却还是死死地黏附在棺木上,似乎就是棺木本来的颜色似的,但是,就在不久前,魏宁只用手指就把那些东西刮下来了一点。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魏宁忍不住有些好奇,然而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他早就过了因为好奇心而冲动行事的年纪,现在,对于并不是切身相关的事,他都可以把自己的好奇心压服或忘记。
再者说,他已经收集了那些暗红色物质的样本。
前面两个男人打着白纸灯笼引路,阴阳先生跟在其后,他手中拿着一叠纸钱,边走边零落地洒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那声音就像是口中含着一口水似的含糊,压根就听不明白到底说了些什么,四个男人抬着那具棺木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而在扶着棺木走在旁边的当然就是魏宁,他一手扶住棺木,一手拿着个白纸灯笼。
朦朦胧胧的惨白光线下,是黑乎乎的路面。
天空中的那轮明月早就不知去向,在月光消逝之后,四周的黑暗如影随形地扑来。
魏宁留意到,他们并不是往魏惜原来埋葬的地方前行,而是转到了另外一个方向,魏宁扭头看了魏七爷一眼,他佝偻着腰,亦步亦趋地跟在队伍后面,一言不发,原本魏宁还怕他年老体衰,在这么黑暗的环境下行走会出什么意外,现在看他行动矫捷的样子,反而是他多虑了。
走了一阵,一行人终于停了下来,此处周围全是林立的墓碑,在那些墓碑的中间,还留有一处狭窄的空地,上面长满了茂密的荒草,阴阳先生吊着眼角,用尖酸的声音说,“就是这了。”
魏七爷点了点头,走上前,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这地方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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