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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过去,方信没有找我,一张大红喜帖却被放到了我的办公桌上。
进了办公室,拎着皮包站在桌前,桌上悄无声息的红帖颇有威力。
我死死地看着它,心中有不祥的预感——也许,它就是下给方信的最后通牒,也是给我的震慑。
坐在椅子上,拈起喜帖拆开,精美豪华的层层叠叠,抛开那些浮华的表面文章,江舒文和李清玥的隶体名字印在纸上,倒像是个点缀。
这张喜帖,搅乱了我一整天的情绪。
“李清野邀请我们参加他妹妹的结婚仪式。”
李维岩边说边给我夹了青菜到碗里。
这里是金宝大厦的餐厅,他如此明目张胆地殷勤让我觉得有些不适。
“看来明地和广德算是成功联姻了。”
他接着说。
是啊,明地和广德。
在商界看来,这次婚礼的主角是两个集团而不是两个开始新生活的年轻人,更不会注目于悄然谢幕的方信带着怎样的伤心和不甘。
我是个商人,也会分析两地团联手后给香港商界格局带来的变化,但我无法把方信抛在一边。
还记得游艇上他真诚地向我诉说马凌远的痴心,不经意间展示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而现在,也许我应该和方信好好地喝一杯,原来我们两个的下场都是一样,再深的感情,撼动不了权势的地位。
“徐沐?”
一抬眼,是李维岩看过来的目光,“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我答得没有什么精神,“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去的。
明地和广德联手了,你和李清野怎么样了?就算是帮他得到了朝晖信托也别太苛刻,小心李清野反扑。”
最近我听说了一些关于朝晖信托的传言,此刻既然话赶话说到这,就顺便提起。
李维岩笑了,说:“李清野现在只是一条小鱼,翻不起大浪来,他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多着呢!
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也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只是想提醒你,就算是给人点恩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我说。
“李清野跟你抱怨了?”
他问。
“没有。”
我摇头,“这个圈子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我既然知道朝晖信托最近的动向就自然会得出结论。
是你要求李清野不惜工本地围堵那家小公司吧!”
李维岩看看我,撇撇嘴说:“你真是个天生的商人。
没办法啊!
我需要那几家公司,公司不大,但他们手里的业务和资质是我想要的。”
“不归我管的事情我不会管,总之你自己把握。”
我一摆手,表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开始专心吃饭。
“婚礼还是在‘静雅’举行,看来叶家兄弟的事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
李维岩说,“我们可能要去新馆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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