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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轻挺同情地看了一眼凌冬至。
他忽然觉得这对狗父子虽然分属不同的物种,但是性格居然还挺相似。
庄洲跟他的狗儿子腻歪了一会儿才进来,一进门还没看见沙发上的两个人,先看见了放在茶几上预备送给庄老爷子的那套茶具。
庄洲的视线顿时挪不动地方了,“小七来了啊,好些天没看见你了,怎么样啊。
这是什么啊?”
慕容轻心想,你重点想说的其实就只有最后一句话吧。
凌冬至冷嗖嗖地说:“这是小七送给爷爷的礼物。”
“小七自己烧的?”
庄洲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被设计成荷叶形状的托盘和扣在托盘上莹润如玉的茶杯,“这真的要送给爷爷啊,其实我也爱喝茶的……”
凌冬至咳嗽了两声,“哎,哎,要点脸啊,这是给爷爷的。”
庄洲充耳不闻,“我最喜欢这个设计,从叶片下面钻出来的荷花花蕾,特别有生气。”
慕容轻也有点儿无奈。
他一开始觉得凌冬至的这个男人还挺人模狗样的,后来熟了就发现性格也跟个小孩儿似的。
不过有人喜欢他的作品总归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儿,“庄哥喜欢的话,过几天我再给你们烧一套。”
凌冬至还没说话呢,庄洲已经笑眯眯的开始道谢了,“哎呀,真是辛苦你了,小七。
你的手艺是真不错,比我在商场里看到的强多了!”
凌冬至露出一个很纠结的表情,“我以为黑糖的表现就已经很让人丢脸了,没想到……跟你一比黑糖那种神经质的反应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慕容轻抿着嘴笑了。
“你看你这叫什么话,”
庄洲是真心喜欢这套茶具,被凌冬至数落也不觉得生气,自顾自地摆弄了半天,又拿起包装盒里里外外地看了看,“这是你们专门找印刷厂定做的吧,这个商标挺好看的,这是一只猫吧?”
凌冬至也凑过来看那个盒子上的图案,好奇地问:“你那个工作室叫六七家?有什么说法吗?倒是挺别致的。”
慕容轻稍稍有些不自在,“没有什么说法,人家不是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所以就叫六七家了。”
凌冬至点点头,“我看这个名字挺好。”
庄洲也跟着点头,“我也觉得不错,听着就让人想起一去二三里那首古诗,挺有那么一种大巧若拙的味道在里面。
古玩街的那家店也叫这个名字?”
慕容轻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选择,“也叫这个吧。”
庄洲望向凌冬至,像在征求他的意见,“爷爷和老三是不管这些事情的,我觉得小七这个名字起的不错,你看呢?”
凌冬至说:“我看也不错。”
庄洲说:“哎,小七,我们俩白拿了你这么多东西……”
“别提咱们俩,”
凌冬至打断了他的话,“明明是你自己厚着脸皮要的。”
庄洲笑着说:“好吧,我既然厚着脸皮要了你这么多东西,作为回礼,你古玩街那家店的牌匾我包了。
咱们上次去和宽那家私房菜馆吃饭的时候,你们注意他那个牌匾没?木头的,老手艺做出来的,旧式风格的?”
凌冬至和慕容轻一起点头。
搞艺术的人观察力原本就比一般人更加敏锐,何况还是风格别致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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