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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他,是因为在我住院的时间里,从没人来看过他,只有护工照顾;刚巧,我在国外的人设是冷酷无情霸道总裁,所以也没什么人来看我。
我们俩病房挨着,又都是华国人,他就经常来串门找我聊天,后来我病治好了要出院那天,他本来说来送我,结果临时告知我他来不了了,因为那天有人来探望他,他走不开。”
“你好像对这件事不意外?”
季崇唇角的笑意扩大,“或者说——你知道是谁来探望他,是江尧。”
祝星纬冷着脸不吭声,季崇似乎也没打算从他这儿得到回应,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不过我倒没亲眼看到江尧来看他,是他告诉我来看他的人名叫江尧,他在国外的这几年,每年江都会抽出时间来看他——哎,那小孩儿估计住院住得不适应社会了,特别好哄,什么都往外说。”
“所以你才问我席泽和江尧有没有关系,以此来推断此江尧是不是彼江尧?”
祝星纬勃然大怒,“你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季崇,你套我的话!”
“怎么能叫套话呢?我可是在很认真地履行我们之间的交易呀。”
季崇还是一副笑眼弯弯的模样,即将入夏的天气里,又不是什么商业场合,连素来体虚的祝星纬出门都换上了短袖,而他却穿了个全黑的薄毛衣,极怕冷的样子;若不是祝星纬此前看过婚检报告,恐怕真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别生气啊,”
只见季崇慢条斯理地道,“我还没说完,后来我某天心血来潮回到那家医院想探望我的小友,那儿的护士还认得我,向我打招呼,我问她之前和我一起住院的那个小男生在哪里,她说他的家属为他办了转院,早就走了。”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为了确认一些事情。”
他声音忽然变得正经,“那男孩住院的时候病挺严重的,我想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我和他的约定是否还需要我继续履行。”
“……你和他约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小孩天真不切实际的话,他说他有个弟弟,只不过很多年没见了,真想再见一面,看看对方过得怎样;还询问我以后是否会回国,如果回国能遇见江尧,可不可以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帮忙照顾,等他好了他会想办法报答我——他大概以为江为了支付他的医药费用在国内过得很辛苦。”
祝星纬喉间哽塞,他不知道这个真相是否应该由自己来宣布,但却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季崇,他死了。”
你不用履约了,因为这是个永远不能回本的生意了。
季崇短暂地沉默了一下,这次终于没能维持住笑意,轻声地道:“是吗?那我可真是做了笔赔本买卖啊。”
远处邻着一座上了年头的旧公园,隐约可以看到有零星几个老人聚在一起下棋,他望向那里,没头没尾地说:“他叫沈临瑜,有一个已经去世的哥哥,叫沈临珺。”
“我们也常一起下棋的。”
作者有话说:
季崇:我今天去医院的路上把你哥给打了。
祝星纬:(震惊)(生气)你打我哥干嘛!
季崇:(非常生气)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去医院!
啊哒,受死吧祝嘉昱!
-很久很久以后-
祝星纬:(纠结)(扭捏)季崇,你到底为什么打我哥啊?
关越:家庭不和,多是老二无德。
【ps.季崇和临瑜没有除了友谊以外的东西啦,江尧和临瑜也是,临瑜是个很好的孩子,至于为什么江尧不提他,这个后面会说!
本文进入后半段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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