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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明只觉得肩上一个极重的包袱卸下来,心情竟然有些释怀畅快,他一直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对风扬的死那么在意,对自己有些疏离客气,其实真相说穿了,也不过是这么简单而已。
他有些魂不守舍地说:“当年风扬总拿师父的性命威胁我,我担心师父被他害了,所以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其实师父心里疼爱的还是风扬,我这身伤看起来可怜,其实也算是自作自受。”
虽然笑着,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滴落下来。
苏仪轻轻把他揽在怀里:“这世上总有不懂得珍惜你的人,这身伤又怎么了,也不耽误你开心快活。
我小时候,我娘亲也是喜欢我哥哥,表面上虽然对谁都一样,但是只有我们做兄弟的才能感觉出来。
我娘亲进门之后两年不曾生育,要不是我大哥出生,她的地位都不稳,因此对大哥尤其溺爱。
亲生母亲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本就没有亲情的师父。”
宣明摸着自己的脸,情绪一时间控制不住,含泪看着他:“你、你不觉得我难看?”
苏仪听了挑眉笑道:“小瘸子,你当我是没见过场面的公子哥么?你去看看军中多少人缺胳膊少腿,有些人整张脸都被火烧过,你这又怎么了?”
宣明怔怔的:“他们就算身上有伤,那也、那也跟你没关系……”
你又不用上他们。
苏仪忍不住轻声笑着,促狭道:“你在担心什么?”
宣明低着头不说话,苏仪把他压在墙角的阴暗处,脸贴近:“你担心我对你不硬?”
似笑非笑的脸极具压迫感地罩在面前,宣明忍不住红了脸,小声道:“你做什么,被人看见怎么办?”
苏仪低着头含住他的嘴唇,故意使坏,笑着说:“我想拿你泄火。”
说着舌头钻了进来,把他的头抵在墙上接吻。
这地方算不上最隐蔽,一不小心就能让人发现,只不过越是如此却也越刺激。
宣明被他猛烈的吻亲得有些发硬,苏仪搂紧了他的腰,两人的私.处隔着衣服抵在一起。
苏仪舔着他的脖子,手也摸进他的衣服里,两人正在不死不休地纠缠,忽闻不远处传来一声随从的咳嗽。
“侯爷,大夫和县令都请来了。”
宣明立时红了脸,赶紧低着头拉好自己的衣服,苏仪转头凌厉地扫了贴身随从一眼,随从无辜地低下头不敢看,头皮发麻:“到门口了,不然也不敢打搅侯爷雅兴。”
苏仪又抱着宣明温存一会儿,轻轻摸着他脖子上一圈紫红,问道:“究竟为什么风扬会出现?”
宣明低声道:“我不小心把他招来了。”
苏仪低头看着宣明流血不止的手心,勉强笑着说:“县令来了你别多话,要是问起,只说静山侯近来家宅不安,找你来起阵作法,只可惜还是被厉鬼上了身。”
“我知道。”
这时静山侯的别舍中乱成一团,刚才静山侯那副厉鬼上身的模样不少人都看在眼里,谁也心惊胆战,更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县令来了之后虽说是调查其详,却也焦头烂额,像只无头苍蝇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随从准备了房间让宣明休息,宣明把背好的那番话说完就进去了,不多时只见苏仪也走了进来。
大夫早在房间里等着,匆匆跪下行了个礼便开始为宣明治伤。
好在都是皮外伤和擦伤,大夫细心地清理干净上了药,把宣明的手包扎起来,说道:“伤势不重,几天就能好。”
“多谢,大夫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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