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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赫侧过头看他,“怎么?”
“没什么,”
石决明扶着关郁坐好,忍了忍,还是问了一句,“元先生没喝酒吧?最近查酒驾还是比较严的。”
车厢里光线比较暗,石决明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感觉他似乎笑了一下,“怕被查?还是怕我喝了酒,把车开到海里去?”
石决明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心想这简直就是废话,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元赫很稳当地挑了个头,把车开出了夜阑会所的停车场。
石决明见关郁晃来晃去的似乎不大舒服,干脆往旁边蹭了蹭,让他枕着自己的腿躺了下来。
关郁的体温偏高,脖子后面出了一层汗,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石决明的腿上,让他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
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总不好让他歪歪扭扭地靠在自己身上,那跟搂着他又有什么区别?他可是个正经人,一点儿也不想吃自己上司的豆腐。
借着窗外路灯的光,石决明看见他紧皱着眉头,眼睛闭着,很明显喝多了。
石决明抽了几张纸巾帮关郁擦了擦汗,有些不解地问元赫,“关哥怎么会喝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元赫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纸巾,淡淡说道:“我也不知道。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喝闷酒。”
石决明困惑地眨眨眼,他是眼睁睁看着关郁跟贺思远一起出门的,难道他们的谈话进行的不顺利,于是关郁就郁闷了?然后跑去一个人喝闷酒,最后被元赫捡到?或者他们之间的谈话触动了某个对关郁来说比较敏感的区域,于是……
石决明纳闷地说:“我接电话的时候,听他声音还是挺清醒的。”
“他喝的本来也不多,心情不好,人就容易醉。”
元赫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眼里微微浮起笑意,“你在怀疑什么?”
路灯的光在窗外飞快地闪过,明暗交错中,石决明捕捉到了他眼里那一抹几乎是温和的神色,微怔了一下,摇摇头说:“没什么。”
“有。”
元赫把车停下等红灯,侧过头看着他,“想问什么?”
五月的微风温柔地拂过,夹杂着叫不出名字的花香,温暖地充满了整个车厢。
石决明还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这人相处,只觉得他身上那种无形的压力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变得越发明显。
石决明不知道这种压力来自于权势地位,还是这个人本身,但这种感觉让他微微有些不自在。
石决明移开视线,伸手扶了一下关郁的肩膀,又很快松开,“如果方便的话,我想问问,元先生看到关哥的时候,他身边还有什么人吗?”
红灯变成了绿灯,元赫开着车平稳地前行,语气平淡地反问他,“应该有什么人吗?”
石决明说不好他是不是在套自己的话,如果是,又是为什么呢?看他的表现,似乎跟关郁之间并不是那种暧昧关系……石决明在心里稍稍惭愧了一下,觉得自己随随便便就对别人的私事多加猜疑,真是太不纯洁了。
元赫见他不吭声,又问道:“是不是贺思远?”
石决明思索了一下,觉得以贺思远和关郁的关系,一起露面不是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事情,便点了点头说:“下班的时候,关哥是和贺思远一起出去的。”
元赫冷笑了一声,“贺思远……”
石决明猜测他对贺思远大概没什么好感。
且不说贺思远的名声,单单说他对关郁做过的那些失礼的举动,石决明一个旁观者尚且看不惯,何况元赫还是关郁的朋友。
不过他现在与贺思远的交情不同,作为贺思远的朋友,石决明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替贺思远说两句公道话。
“二少性格不好,”
石决明做了一下铺垫,缓缓说道:“但他本质不是坏人。”
元赫轻嗤,“谁本质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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