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被他扯得生疼,我当然不会动怒,心里除了欢喜又有些心酸。
周儿他,还没有学会叫我「爹爹」。
当晚周儿睡着后,我才上床就寝。
可人洗净了白天的妆容,那几支精致的发钗也摘走了。
披散着一头柔软的青丝,轻轻掀开床帐,躺倒了我身边。
久违的芬芳,萦绕我鼻端,却又多了几分陌生幽香。
香味来自她的发丝,上等的香油。
「玄……」她伸手,将白天被我遗落的珠花递到我面前,软语想求。
「帮我带上吧,玄?」
宫灯烛焰摇红,照亮了她眼里的不安和哀求。
我凝视着这张一年来时常入我梦境的美丽容貌,终于接过珠花,放上她鬓边。
云鬓花颜,旧情如梦。
心脏,猛然间像被人拧搅着,痛不可当,我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脖子游走,扯开她的衣襟。
可人小声惊呼,下意识地护住胸口,可我已经看清楚她锁骨,胸脯上残留着好几个红印。
我当然知道,那些印痕是怎么来的。
我紧紧地握起了双拳,突地一推,把可人推下床。
如何一个稍微有血性自尊的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妻子的背叛。
也许是我此刻神情太过恐怖,可人蜷缩在冰冷的地面,瑟瑟抖,脸色白的像隆冬雪。
看见我跨下床要走,她突然扑过来,紧搂住我的腰,不断哭求:「玄,你别再走了啊!
别又丢下我和周儿!
玄,你不要走,不要走!
……」
滚烫的眼泪,沾湿了我脸颊。
我无法再移动脚步。
她青春年少,我却不能长伴她枕边。
孤独的可怕我其实比她更清楚。
情浓时的海誓山盟,敌不过寂寞侵蚀。
错的人,或许是我。
我黯然阖起眼帘,拥她入怀,无言抹拭她止不住的泪水,很想通她一样,放声痛哭一场,可我不能。
原谅了她,也没有追问她身上的吻痕来在何人,因为我不想捅破这层忌讳。
但知道横亘心脏的裂缝,再怎么弥补,都不会消失。
情真?情假?谁有能真正看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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