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闭上了嘴,与秋凤舞对视半晌,倏忽冷笑:「事到如今,你还为他开脱?呵,那小子有了你,居然不知珍惜,我看他才是真正的有眼无珠。
秋凤舞,你好好调息疗伤吧,我先走了。
」一拂衣袍,下榻扬长而去。
偌大的无香院,重归冷寂。
烛火轻跳,照在秋凤舞面上,染出片浓重阴影。
开春後一场暴雪,将瑶池方圆百里变成冰天雪地。
戎骞旗踏进无香院,在那株被厚重白雪覆盖的大树下找到了秋凤舞。
男人一身白衣,仿佛即将与满院积雪融为一体。
纯黑色的眼眸,冷冷望著他,似乎在看个陌生人。
戎骞旗只能在心里叹气。
自从舒流衣那晚连夜离开後,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第二天硬著头皮去无香院,想找师父问个明白,却被拒之门外。
整整十天,秋凤舞闭门不见任何人。
就当所有弟子都为之担忧时,秋凤舞突然走出无香院,带上管丹枫和另一名男弟子,离开了十多年都寸步未离的瑶池。
一去一回,便是秋去冬来。
返回总堂的秋凤舞,更为冷漠。
戎骞旗找管丹枫和那名弟子打听,那两人却闪烁其词,不肯向他透露师父之前去了哪里,戎骞旗几番追问无果,也无可奈何。
他早就隐隐约约觉得,师徒之间因舒流衣的到来起了芥蒂,而今,这份疏离似乎越发明显了……如果不是有要事,他还真的不想跑来看秋凤舞这张冷脸。
「你来干什麽?」秋凤舞的声音比目光更寒,还带著戎骞旗无法忽略的敌意。
压下心头不快,戎骞旗如往常一样恭谨地道:「师父,这个清明,弟子想带内子返乡为先人上香,特来向师父辞行。
」
秋凤舞还没开口,院外脚步急响,管丹枫冲了进来,神情十分困惑。
「师父,刚才青檀师弟练剑伤了腿,去北苑找大夫止血,可大夫居然不见了。
看屋里的情形,好像已经走了好几天。
」
总堂的大夫向来神秘,深居简出,难得露面也总带著纱帽。
昆仑门下弟子无一人见过大夫真面目,只道大夫脾气古怪,除了就医,也无人会去大夫居住的北苑转悠。
「走了?」秋凤舞微微一愣後,猛地醒悟,黑眸收缩。
春深,烟柳燕泥,处处旖旎飞花。
低矮青翠的小山坡脚下,搭有两间简陋茅草屋,扯出面半旧酒旗。
舒流衣骑著马,在青山绿水间慢悠悠地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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