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後知後觉,愕然道:‘钧天,你、你刚才叫桓前辈什麽?’
他没听错吧?才半天工夫,弟弟竟然就对毒王大咧咧地直呼其名。
想他当年可是花费了多少心血,才把‘秋掌门’变成专属自己的‘凤舞’。
‘重霄啊!
’舒钧天一脸无辜地看著自家两眼发直的大哥,提醒道:‘重霄和秋掌门是平辈论交的好朋友。
你我要是再冲著他喊前辈,大哥你岂不是就要比秋掌门矮了一辈了?’
若论伶牙俐齿,舒流衣自知辩不过这在生意场上修炼成精的弟弟,心底却总觉说不出的不妥。
边上桓重霄已悠然笑道:‘舒流衣,你不用大惊小怪,是我让钧天不必拘礼。
呵呵,你这弟弟挺对我脾胃的,我不会亏待他,你只管放心。
’
这毒王的话,怎麽听怎麽别扭啊……舒流衣直冒冷汗。
想想自己曾经被毒得面目全非,哪会相信桓重霄的承诺。
舒钧天却似乎丝毫没觉察到大哥的异样,直嚷肚子饿,被桓重霄笑著拖去了饭厅。
舒流衣只得跟上,只听身旁秋凤舞低声道:‘我看重霄他大概是喜欢上你弟弟了,才会向他献殷勤。
’
‘喜欢是假,他想捉弄钧天才是真。
’舒流衣对桓重霄始终心怀芥蒂,心里打定了主意,绝不让弟弟在自己眼皮底下吃亏。
玉虚峰山顶终年雪雾弥漫,山脚下却花色烂漫,绚丽如天女遗落人间的织锦。
山坳间更有个清澈无比的浅潭,随日光变幻出青绿斑斓的奇妙色泽。
舒流衣和秋凤舞根本就无心欣赏眼前美景,只牢牢盯住了在潭边嬉水的那两人。
他俩同样的心思,都担心桓重霄与舒钧天走得太近。
午饭後便跟著两人一齐来到玉虚峰下游玩。
眼看弟弟与桓重霄谈笑风生,熟络得像多年知交好友,舒流衣坐立难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忍不住高声道:‘钧天,这荒山野外有什麽好玩的!
还是早点回去,我也正想问你舒家近况呢!
’
舒钧天正玩得性起,头也不抬地笑道:‘大哥,你在这里好几年,当然看厌了这景色。
我可是大老远地跑昆仑来,不把周围逛个够本岂不亏了?你嫌无聊,就和秋掌门先回去吧。
’
舒流衣哪肯让弟弟单独跟桓重霄相处,只好继续眼巴巴地在旁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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