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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有些讶异地瞥了天铭泱一眼,心绪有些复杂,皇帝的病情,向来是最不愿意告诉这小子的,竟还是被他敏锐的发觉了。
“白叔?”
天铭泱打破沉默,眼色略略深沉下来:“父皇……是不是中过毒?”
若是说当年他娘把碧水莲心传给天澋曜,帮他解毒这种可能性最大,而如果是真如天铭泱所猜测,这种情况下,废掉天澋曜武功的决定,便是更难下了。
白凤眼神略显复杂,不耐地挥挥袖:“这些事,你自己去问皇上!”
这就是说……自己猜对了!
天铭泱心头一沉,哪里能让白凤就这么撇下自己,当即疾步挡在白凤面前:“白叔!”
伸手一拦,俨然一副我便是赖上你了的架势:“白叔可是怕父皇怪罪?白叔你要是撇下我就这么走了,我现在就去找父皇,就说白叔你都告诉我了!
大不了套父皇的话,还白叔你受连累,那还真是抱歉了……”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白凤终于被缠得没辙,甩出语气甚是不悦的一句。
“呵……我不为难白叔,我只想知道,父皇的毒,是不是已经解了?如果有变故,比如身体衰弱,内力消散之类的,会不会还复发?”
陪了陪笑,天铭泱说话间,只觉心都是悬了起来。
白凤蹙眉看了看天铭泱,良久,才说道:“我不知道殿下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过……殿下的毒既然是化解了,便不会再复发。
淤积的毒素已经入了肌理,化作顽疾,就不再是毒了,不危及性命,只需好生调养便是。”
“白叔此话当真?”
“不信殿下又何必一问!”
白凤冷哼一声,拂袖就走。
天铭泱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着白凤倨傲的背影——他既然也知道蜃楼,概是与蜃楼关系匪浅,废掉皇帝的武功,是蜃楼的重任,他作为与蜃楼牵扯颇深的人,跟自己说的这几句话,又是有多少真假,自己……真的可以信任吗?
44和好
当天铭泱得准进入皇帝寝宫的时候,天澋曜正坐在卧榻上,手里拿着书卷,单薄的白色长衣衬得他脸色有些暗淡,肩上披着的黑色蟠龙金纹外袍过于压抑的颜色,看上去就恍如压在肩头卸不去的重担一般。
“儿臣参见父皇。”
“免了。”
一个恭谨,一个轻哼,天澋曜视线未曾离开书页,但那密密麻麻的字倒是丝毫也未能入眼。
白凤的话还在脑海,搅得心头也是烦乱。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在提醒自己,位置站错的事,做一次就够了!
缓缓抬头,天澋曜正要说话,天铭泱倒是抢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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