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头上有风迅速刮过,我抬头望去,只来得听见宁远之大呼一声“小心”
!
身子便自后被他扑倒在地,而后,只听他一声闷哼以及他忽然急促的呼吸。
我一惊,叫道,“哥!
你受伤了?!”
话音刚落便被他单手拉起,他利落的挥剑,几招急猛的进攻下,绕是那人武功不弱也渐成不抵。
我不敢再动,只能任他拉着我与那人搏斗。
我侧过脸,看着他在寒风中愈渐苍白的脸色,心中微颤。
回过神来,只见他的眼微微一眯,冷光一闪,手自那人膛下穿过,再一收,迅速架住那人的剑身,手腕急旋,剑便自那人手中脱落。
而后,猛得向前刺去,我仿佛听见剑入人身所发出的那种骨肉分离的裂响。
那人尚未来得及发出一个声调便缓缓坠落在地。
一个刚去,便又有一个自侧围攻而上。
忽的,身边斜着插入一人,我认得他,他便是多年前在书房与宁远之密谋的那人——程越!
只听他一边抵住那黑衣人的攻势,一边大声道,“将军,你们先走!
我护着你们!”
“那你自己小心!”
说着,他圈过我的腰,一跃而起,翻身上马之际,大喝一声“驾”
,马儿便一刻不停的往外冲去。
寒风凛凛,刮在脸上生疼,像是刀片轻掀而过。
奔行数里,我在风中眯眼,微微侧过头大声问道,“那些是什么人?”
“北疆的死士!”
他在我耳边轻喃道,手亦微微有些脱力。
我一惊,伸手抓住他凉薄的双手,惊慌的喊道,“哥!
哥!
你怎么了?伤的很重对不对?!”
马儿依旧在卖力的向前跑,他没有回答我。
我的手颤抖着上移,按在他的手脉处,眉亦不自觉锁得更深。
他竟然中了毒,现下毒已四散,再加上他背上中了一剑,此刻,脉象虚弱,虚在一线,若不尽快护住心脉,怕了时间耽搁久了,便是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