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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心急地跪到地上问:“主子、主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找御……”
可话还没有结束,只见裴逸远轻轻摇头道:“没什麽,扶我起来,上床休息下就没事了。”
或许是主子进宫後从来没有这般示弱过,小安子连搀扶他的动作都轻柔了很多。
到床上躺下,裴逸远叹了口气,小安子原本打算去找娇阳来看看主子,可他还没有抬脚,就被叫住了。
裴逸远闭著眼睛,意识还清醒著。
“小安子,你觉得……皇上的所谓‘喜欢’,那是什麽意思?”
“咦?”
小安子被一下问住了,仔细想了想之後才回答,“主子,皇上在众人面前从来不提‘喜欢’二字,对大臣的是‘利用’,对嫔妃的是‘宠幸’,对奴才的是‘威严’,要说‘喜欢’……奴才也不知道啊。”
“……也是,因为他是皇上啊!”
听著主子这样莫名的感慨,小安子不由猜测:“主子,莫非皇上说了喜欢您?”
裴逸远没有回答,而是用眼睛盯著小安子,被他这麽一瞧,小安子不禁脸红起来。
“奴、奴才刚才可没有偷听,只是……只是……”
裴逸远也没有怪罪的意思,撇开头望向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哼笑:“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我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是吗?”
不知主子是何意思,可小安子就是不明白了。
“主子,皇上喜欢您不好吗?还是……您不喜欢皇上?”
“喜欢?谁知道呢……”
裴逸远敷衍道。
言语犹如束缚感情的丝线,裴逸远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就好像一说出口,一切都会成真一般。
他不愿意再说下去,小安子也就静静退下让他独自休息。
裴逸远没有睡著,而是思考著给凌凤的答案──他到底该怎麽办!
?
不知不觉,时近傍晚,凌凤又如约而至,裴逸远此时也已经起身,两人和平时一样一道用膳,然後再下棋畅谈一番,言语间,凌凤丝毫不提及早上的事情,就如约定的一样──他给他时间!
晚上同榻而眠之时,他也没有收敛,牢牢抓住裴逸远,不久後就沈沈睡去。
而裴逸远没他那麽好命,因为对事事都持认真谨慎的态度,所以一旦有了烦恼,他都会焦虑不已,可已经习惯了独自承受,他没有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任何人。
之後,他每日依旧照常生活,凌凤在他身边也没有发现什麽不妥。
身为皇帝的凌凤在情场上是个绝对主动的角色,他温柔体贴地对待著喜欢的裴逸远,送给他喜欢的金银珠宝,和他一起聊聊家常,一切以自己的方式表现著他的感情。
後宫中明眼人一看便知:皇上这次又动了真心!
再加上从曹公公那里得来的消息,大家也都纷纷确认了皇上对宸妃娘娘的感情,而这样的结果造成的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爹,你快想想办法,皇上都不上我这里来,要我怎麽怀上龙种啊?”
淑妃难得见到父亲,恨不得立刻让他除去裴逸远这个祸害。
她的父亲赵伯恩身居丞相一职,一直希望自己的掌上明珠能登上皇後的宝座,可这事计划得好好的,却被半路杀出的“宸妃”
给打乱了。
老谋深算的他皱著眉头,一边安抚著女儿一边道:“这事绝不能操之过急,皇上对宸妃正是兴头上,如今谁去惹了宸妃无疑就是喝陛下作对了……”
“那您是要等皇上立那个男妃为後才动手吗!
?”
淑妃气急败坏地反问。
话到这里,老丞相没有了不安,而是好笑地拉著女儿的手道:“放心,皇上的性情我清楚得很,如今没有皇子,他绝不可能立个男人为後。”
“爹,你那麽肯定?”
“这是当然……因为他不是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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