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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晚上躺在床上，他却久久地没有睡着。

立文想调走的事对他来说，无疑已经造成阴影。

一旦空闲下来，他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各种想象，生怕立文一个心血来潮又要调走。

以至于晚上，他居然又做了上次在医院时一样的梦。

那么大的火，那么浓的烟雾，几乎致命的窒息感，还有那么深刻的心痛，让柏翘再一次在梦里掉下眼泪。

不过这一次，他很快醒了过来，在黑暗中发呆。

这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的心痛又是为了谁？

他自认为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在梦里掉下眼泪。

再无睡意。

他干脆爬下床去了隔壁的房间，后半夜居然无梦一直睡到天亮。

还好在花若葆起床之前他就醒了，不然的话，他不知道她知道他去了别的房间去睡后会说些什么。

懒得做早餐，就在楼下随便买了两份然后载了花若葆一起去警署，在半路居然碰到立文。

他坐在Laughing的车里手舞足蹈地对他说着什么，显然昨晚根本就是住在了Laughing那里。

Laughing一直在笑，偶尔回应一句。

气氛看上去相当地轻松惬意。

两人的眼神撞上时，柏翘突然又有了流泪的冲动。

明明他只是很平淡地看了自己一眼，为什么他会觉得心痛？

到了警署，四人下了车前前后后地走着。

不知不觉地，又似乎自然而然的，柏翘和立文肩并肩地走到一起。

花若葆注意到这一点，跺跺脚扭头走了。

立文看着柏翘的黑眼圈有点担忧，不过并不敢太明显地表现出来。

“怎么，昨天没有睡好？”

他总是习惯用漫不经心的语气掩盖自己的担心。

柏翘点点头：“前半夜做恶梦了。”

“怎么会做恶梦？你很久都不会做恶梦的——”

他蓦地收声。

Laughing走在后面，暗骂了一句“白痴”

，然后摇摆着走到前面去了。

柏翘拉住立文：“你怎知我很久没有做噩梦？”

立文吊儿郎当地瞄着他：“猜的咯，我是通过观察发现的，你做过噩梦后的第二天脸色就不太好。”

这真是个蹩脚的解释，只是柏翘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别的解释，所以不信也得信了。

立文继续刚才的话题：“为什么会做恶梦？心里有压力？”

柏翘犹豫了一下，才说：“我昨天又和若葆吵架了，然后就梦见发生火灾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