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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回忆,来到我们相识相爱的地方,卡尔迪,这也是你生长的地方、离世的地方,我怎么也割舍不下。
“伯父、伯母他们知道你在这里吗?”
玄风低下头,这么近的距离却好像再也看不清他的心。
“嗯,”
微微转过头,“当初出来,他们也非常反对。
是啊,像我这样的残废,还妄想着要出国,他们怎么可能会放心。
但是,我的态度很坚决,他们也没有办法。
是我让他们不要告诉你我在这里,玄风,希望你能理解。”
一排车轮印伴着长长的脚印,玄风,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也是我不想再见你的原因。
飞翔在空中的海鸥互相鸣音,相偎相近地玩耍嬉戏。
悬挂的骄阳也有了偏离的迹象,移向海平面,它的归属地。
“韩海,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虽然塞萨尔.贝罗奇奥也死了五年,但不代表它的势力就完全消失,一些在逃的家族余党如果知道你在这里,你很可能——你有没有想过!”
“是吗?”
虽是午后,海风仍然伤人,韩海拉高毯子,静静听他的阐述。
“还有,你知不知道你是在为谁工作,博尔塞诺亚,那个和黑手党有密切联系的房地产商。
韩海,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你到底要把自己陷入多少危险中才肯罢休。”
“玄风,”
伸出手拍拍他推着轮椅的手臂,“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自有我的原因。
而且,明天的事,我不愿再去想,想太多对自己真的没有好处呢!”
“韩海!”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真的有那么清楚的界定吗?不管怎么说,小科里维诺总是没有错的。
我不想让他踏上他父亲的后尘。
玄风,我现在在做的,不正是你当初跟我说的事吗?老师,的确是一个能够改变世界、改变人心的职业。
可是,我一开始找错了方向和定位。
总认为最容易滋生事端的年龄是在他们处于叛逆期时,所以我选择了做一个高中老师。
一个我看到这世界黑暗的年龄层。
玄风,其实我们都错了。
净化心灵应该要从孩子做起。
让他们感觉到这世界有温暖和善良,告诉他们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真正的教导就要从一开始做起。
否则,形成芥蒂和概念后再想改变,就真的很难了。”
谢谢你,卡尔迪,让我领悟到这一点。
我一定会做一个更加优秀的老师,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