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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酣睡着的青年十分英俊,柔软的发贴在颊边,别有一番柔软温顺的错觉,但凌君则知道只要对方一睁开眼,这错觉也就消失殆尽了。
他俯下身去亲吻青年甜美的唇,浅浅一吻,连舌都未伸。
亲完了,他直起身,将从方才一直拿在手中的玫瑰别在青年鬓边。
含苞待放的玫瑰竟然与对方还挺相配,凌君则没忍住,低低笑了起来。
放在青年胸前的手突然被人扣住,从手腕摸到指尖,再牵起来十指相扣,那原本该是睡着的人缓缓睁开双眼,声音毫无睡意地道:“又趁我睡着占我便宜?”
“我错了。”
凌君则顺着他话道。
“光认错怎么行?”
他眼里含着笑,“必须罚。”
“如何罚?”
沈放坏笑着一把将他扯入怀里:“自然是……”
他飞快在凌君则面皮上亲了响亮的一口,“把便宜占回来!”
凌君则与沈放相识于少年,十四岁登台第一出戏,台下便坐着与沈夫人一道来听戏的沈二少。
沈放彼时那正是懵懂好动的年纪,硬被母亲拉来听戏,整个坐立不定,屁股上就像生了钉子般,恨不得立马夺门而出。
然而这一切都在凌君则登台亮相时彻底平息下来,好似一道惊雷劈上了天灵盖,整个人都精神了,眼睛更是彻底挪不开了。
美,真美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沈二少甚爱台上的凌君则,此后不用母亲逼迫,他也日日都来戏院报到,久了便传出他钟情片玉社小旦的流言。
还好沈老爷自己也是风流过来的,六房姨太一个比一个娇嫩,有一个还是戏班里唱坤生的,因此只当沈放长成大男人了,并不去管他。
凌君则一开始也只当沈放贪图美色,想要睡他,后来发现这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窍也没开的嫩头青,整天只知道找他玩。
而玩也真的就是玩,打牌、跳舞、听书,有空沈放就来找他出去,还载他去兜风。
渐渐的,凌君则便与他成了知己良朋,哥俩好的过了四个年头。
在第四个年头,沈家出了变动,男丁都要去北方,沈放也要跟父兄一起离开疁城,不知归期。
临行前,沈放将自己贴身的一支钢笔赠予了凌君则。
凌君则手里紧紧握着那支笔,眉头深蹙,嘴唇抿成一条线。
沈放见他如此心里也不好受:“仲薇,我一定会回来的,你别难过。
我会时常与你写信的,你笑一笑好不好,不然我走的不放心。”
凌君则没他那样乐观,知道这一别可能沈放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世事无常,谁知道再见面是什么时候?因此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足以改变两人一生的决定——他对沈放表明了心意。
“那会儿可真是吓了我一大跳,我之前都把你当兄弟处的呢!”
沈旅长抱着他家凌美人不撒手,像个老头一样追忆着年轻时的种种。
十八岁一别,再见已是五年后。
凌君则心心念念等回了沈放,也等来了沈放对他的回应。
“真当我兄弟,你那时候伸什么舌头?”
凌君则压在沈放身上,含笑吻了吻他的唇。
沈放躺平了由他亲,为了方便还伸手摘去了他的眼镜。
“你一亲我,我就不想与你当兄弟了。”
凌君则一顿,下一瞬亲得更急,他将手从沈放领口探进去,揉捏着对方肌肉匀称的身体,就像要将他揉进自己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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