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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你都过得好吗?”
武爷爷轻握他的手,真切感受他的存在,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很好,增广了见闻,获益匪浅。”
丁奕熙勾唇浅笑。
“那就好、那就好。”
“你的身体还好吗?”
如果不是泉叔通知他,丁奕熙还不知武爷爷病重入院,而且已是垂危。
“没法子,老人病。”
武爷爷心中有数,自己的身体恐怕是撑不了多久。
“你这次回来打算留多久?”
“我不会走了。”
丁奕熙坚定地回答。
“真的?你想通了?”
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令老人家高兴了。
“嗯,我的家、我的幸福就在这里,我还能往哪里走?”
目若朗星的丁奕熙,眼中明亮如镜。
“这段日子里,多亏学仁的帮忙照顾,让我认识许多不同种族、阶层的人,开拓了自己狭窄的视野与心胸。”
丁奕熙留美期间一直寄住季学仁家中,身为外交官之子,季学仁认识的朋友比常人来得“与众不同”
,可以说是小型的联合国。
“我见过无一餐得温饱的贫民、面对内战频繁、局势动荡的人民、坚持信念为国捐躯的狂热份子、草菅人命、嗜血成性的恐怖组织,还有纽约那场惊天动地的世纪大灾难。
在亲眼目睹了众多的生离死别后,才发现自己放不开怨恨是多么没有意义,执著的事又是多么微不足道。
只有生存下来才有意义,活著就是一切,没有什么比懂得珍惜爱护身边的人来得重要。”
所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现在的丁奕熙已能真正释怀,心境豁然开朗。
他只想好好珍惜守护所爱的人,握紧曾经拥有的幸福,不过依照刚才的情形看来,可能会有些阻碍。
“看来你这三年的人生阅历非常精彩丰富,瞧你变得这么成熟懂事,爷爷知道你这次离家完全没有白费。”
武爷爷甚感欣慰。
“请原谅我的任性,害你老人家为我操心担忧。”
丁奕熙非常愧疚,如果不是自己任性出走,说不定武爷爷不会病倒。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武爷爷知道他的想法。
“你不回美国了,那边事情放得下吗?”
其实这三年来,武爷爷与丁奕熙一直保持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