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里不知要戒严几日?”
胡荣生将令牌又塞回怀里,道:“这几日怕都是这样了。”
他见杨庭萱面露为难,提议道,“小郎君不若去我府上住上两日,等城里士兵盘查不那么严了再走不迟。”
杨庭萱迟疑半晌,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只得点头应下。
“那就叨扰阁下了。”
哥舒柔性子急如风火,离了日南县,快马加鞭便往交州而去。
还好两地离得不远,她到时正赶上城门口一片混乱,厉渊与谢卿的马已经走远,冉元白在后紧追不舍。
她乘乱调转马头跟上厉渊,没走多远又瞧见对方跳下马背与冉元白打了起来。
两人招式变换极快,忽然,哥舒柔瞥见冉元白掏出铁蒺藜丢向厉渊,竟是要使诈。
眼看厉渊要中暗器,她赶紧解下身后长弓,从马侧箭袋里抽出一箭搭上弓弦,瞄准冉元白便射了出去。
箭似飞虹,带着风鸣声袭向冉元白。
虽没射中对方,却成功打乱了他的步调,厉渊乘势而上,反将他一指斩去。
哥舒柔一箭射出后便驱使马匹向厉渊跑去,瞧见这幕嘴上说着:“上马。”
心中却着实想为他喝彩。
厉渊跨上马背,两人毫不停留地疾驰而去。
谢卿不会控马,行得并不远,没一会儿两人便追上了。
他听到声音回头看去,见到哥舒柔也是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又看到了她身后的厉渊。
“姐夫!”
他悬着的心一下落了地,露出个绚烂的笑脸来。
哥舒柔将马靠过去,厉渊踩着马背便又回到了原先那匹马上。
三人足足行了几个时辰,直到马儿累得再走不动,天也暗了,这才停下奔逃,找了处空地,将马拴好,生火休憩。
哥舒柔拿出干馍放在火上烘烤,厉渊则问她要了水囊和伤药,坐在另一边,给谢卿处理伤口。
谢卿怕疼,扭扭捏捏不愿上药:“要不算了吧,姐夫你别给我上药了,曲先生说敞着也能好的。”
厉渊看着他,不为所动:“手伸出来。”
谢卿眼睛瞄着别处,就是不看他。
“你手伤成这样,若不好好清理伤口说不定会烂。”
厉渊加重语气,故意吓他,“要是烂了,就要刮骨剜肉,甚至斩手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