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只是人对了就可以,嘿嘿嘿。”
朱非多看了施幼青一眼,然后转身便走“皇上……这?”
朱域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要是他把人抓了就走,搞不懂这其中哪需要那么多曲折。
“还不走!
?”
朱非折扇轻摇,一派翩翩公子风流倜傥的引入人群中。
朱域左看右看,赶紧跟了上去。
施幼青很有做当家主母的天分,指导了大原则、大方向以后就放手让下面的人去处理。
她知道丫鬟们正忙着把湘竹纱帘该挂上带夹层的宁绸锦帷帘,换上长毛的羔羊地毯,外头大晴天的,天高气爽,该浣的帘子,该晒的棉被,夏天的衣裳该收起来过冬,仆役们精神抖擞的做着自己份内的杂物,没有偷懒的人。
寝房的一楼温暖如春,紫金红暖炉里劈里啪啦作响的木炭烘烤出混着松木清香的温暖,她用碗盖撇去上面的浮叶子喝的是最近迷上的安溪铁观音。
闻人纣如常的上商行去了,自从宅子里有了施幼青,他更勤快工作,勤快的程度虽然不用跟蚂蚁蜜蜂相比,可是存心想把整个天下都捧到她脚下。
他会是个很伟大的商人。
施幼青把他的勤快看在眼里,有这样一个人用他的方式爱着自己,照顾着自己,她会不由自主的想回报,给他一盏家里温暖的灯光,如用珠的笑语还有温柔谅解和体贴欢迎他踏进家门,在洗涤一天的疲惫后有在出发的力气。
两人浓郁的感情影响了下人,本来宽阔却寂寥,人多却无语的房子充满了蓬勃的生气,即便闻人纣还是没有用八人大桥把施幼青娶进门,闻人府从上到下都已认定她无疑是未来的女主人。
午后,她小憩了下,又读了会书。
“姑娘,不好了,大厅来了尊贵的客人,总管事叫我一定要请姑娘去一趟,他说他一个人顶不住。”
人才偷的浮生半日闲,聒噪的花儿一路从外面嚷嚷着进来,差一点绊了门槛。
“哪里不好了?我好端端的在这呢。”
“不是啦……是发生大事了。”
花儿比手画脚的慌乱不已。
“有话慢慢说,看你急的。”
“姑娘,这茶甭喝了,总管事说当今圣上,也就是皇帝老爷上咱们府里来了,如今就在大厅等着您呢。
“施幼青心里“咯噔“了声,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飞快的想了一遍。
“老爷不在府中,那人是故意挑这时间来的。”
“姑娘,您能不能快点,来的可是皇上。”
花儿急得火烧屁股,双手合十,没大没小的催促起主子来。
“急什么,你先出去知会总管事,说我马上就到,让他先撑着点。”
花儿的牙门差点磕着舌头,我的祖奶奶啊,这节骨眼上还有空说笑话……虽是这样,在花儿央求的目光下,施幼青还是慢吞吞的出现在大厅。
“民女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算是旧人,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他的身份今非昔比。
“快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