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口要说话,声音却支离破碎。
蓝赶紧拿来一杯水喂我喝。
喝了水,总算感觉喉咙舒服了一些,我正要开口问话,门砰地被大力撞开。
是殷的母亲。
我的脸一下子刷白了。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儿子?!
记忆中一向温和大方的伯母此刻怒愤填膺,美丽雍容的面孔比魔鬼还要可怕。
她冲上来狠狠地甩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我直冒金星。
蓝立刻推开她护住我,而后面跟进来的医生护士以及殷的其它家人也忙拦住她。
我儿子不是变态!
他根本不可能强暴你!
你说谎!
说谎!
伯母满面的泪痕,尖利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
他一直都当你是好朋友,你们明明一起长大,相处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要陷害他?为什么?
太太,请冷静点,病人才刚刚醒来……
你要死就一个人去死!
为什么要拖我儿子下水?!
你害他害得还不够吗?你根本不是殷的朋友!
你是魔鬼!
魔鬼!
!
太太,请冷静……
我儿子不是变态!
我儿子不是!
整个病房因为伯母的叫喊乱成一团。
除了蓝,谁也没有发现我在颤抖。
阿紫没有说谎。
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室内的嘈杂顿时销声匿迹。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二十七
殷的右脚裹了一大块石膏,正艰难地以单脚支撑着站在门口。
他的手上也花花绿绿地涂着药水,缠着纱布,但看上去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