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先生一面陪笑,一面擦汗,一面把自己往黑里描。
“你知道,圣命不可违啊,情情你就嫁了吧。”
几乎是哀求的,一向以老奸巨猾形象自傲的诸葛先生第一次知道装可怜的滋味。
“米公公果然是皇上的心腹,皇上对公公的话真是言听计从啊。”
方应看纯真温柔的笑着,替米有桥倒了一杯酒。
米公公擦着冷汗,陪着笑脸,道:“那是圣上关心小侯爷,那里有我什么事情啊?”
“若非公公一力促成,圣上他又如何知道呢?”
方应看笑的甜美,米公公的脸却成了青黑色。
“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是诸葛老儿他,他,他……”
他了半天,米公公还是没有他处个所以然来。
“小侯爷,此事已经上达天听,可见圣眷之隆,您可万不可抗旨啊……”
说着,米公公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终于,良辰吉日到了,
终于,把两个最是难缠的人都踢—恩,不,是嫁了出去,
诸葛先生和米有桥擦着冷汗,看着出了门的花轿,心里无比感激上天对他们的厚爱,感动的几乎要大哭一场才好。
好漂亮的情情啊,黑发,雪肤,就象是雪中红梅,寒艳冷傲。
好漂亮的方方啊,星眸,黛眉,仿佛是水中红莲,华贵峻丽,
只是,在花堂高照的红烛下,两个绝色的新娘子都是黑着脸被送进来的。
“哼,我年龄比你大,职位比你高,当然我比较大了。
所以,今天二哥当然是我的。”
方应看冷冷的瞪着对面那个比他清丽的人,凭什么啊,居然敢比他还漂亮。
无情根本不说话,一张脸比冰还冷,眼睛比方应看的那把血河神剑还要凌厉。
怎么办?
怎么办?
所有人的眼光都瞪在铁游夏身上。
他是新郎,所以,今天晚上入那一个新娘的房,由他决定吧。
铁游夏嘴发苦,心更苦,他努力努力的呈现出最最无辜的表情,不偏不倚的站在正中间,用力瞪着地板,恨不能地板瞪出一个洞来,好让自己钻下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