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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佑宁,我不想辩解什么。”
苗桐说。
罗佑宁一下子把调酒喷出来,女酒保嗔怪地撅了撅嘴,他做个对不起的手势,而后大笑着对苗桐说:“我今天在会议桌上等这句话等了一个钟头都没听见,我偏偏不想听你说这句话,你却说了,你说好笑不?”
苗桐闭上嘴,棕色的一排酒瓶映出她略苍白的脸,事到如今,难道罗佑宁肯让她辩解?实际上她没什么好辩解的,知道源生中标的时候,她先是震惊,而后看到白惜言开心的脸又觉得庆幸。
她并没有对罗佑宁有多抱歉,她该做的也都做了,对他问心无愧。
“你相信不柜信都好,我没有骗你。
“
“那这是什么?”
罗佑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在苗桐眼前晃了晃,笑道,“我还以为你真去给我当间谍了呢,还感功得不行,合着你这间谍都当到床上去了。”
照片里苗桐和白惜言相拥而眠并不清楚,从角度看,是从酒店卫生间里拉帘子偷拍,他笑道,“不用怀疑,现在的私家侦探乔装成保洁人员一点都不醒目,不过我也没那么龌龊要监督你,是吴小芳找人査的。
这样看就知道你有多招她记恨了。
当然,你也别恨错人,要恨就恨她好了。”
苗桐呆呆的,半天一言不发。
“你说要是这张照片流出去,以前吴小芳散播的那些谣言,是不是都成真了?你说再多都没用了。”
“不……”
罗佑宁捏过她的下巴,慢慢施力像是要捏碎她,冷漠地说:“你没有资格说不。”
完了。
苗桐脑海里一片尖锐的疼痛,完了。
在酒店的套间里,想起苗桐那吓坏的眼抻,罗佑宁对着落地玻璃站了多久。
吴小芳打电话过来,问:“你想得怎么样了?要怎么对付他们?”
“谁说我要对付他们。”
罗佑宁讥笑,“你白痴啊,现在要是把报道曝出来,还不如直接在罗氏的大楼上挂个大条幅写着,这事儿就是我干的。”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丫头最懂这一套了,恶毒得很。”
“从头到尾,我只看到你对她恶毒,而她压根没把你放眼里。”
电话那边喘了半天的粗气,几乎都能听到吴小芳咬牙切齿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你说得对,从小到大她都不把我放狠里。
你不会明白,她是怎样毁了我的人生。
我怎么都无法蠃过她,那是因为我以前太老实力可能赢过她的唯一机会就是陪恶心的老头子睡觉。
我才不希望她死,我希望她生不如死。”
不过是你自己的好胜心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而已。
其实他何尝不是。
“那就一起生不如死吧。”
5
苗桐胆战心惊地等了几天,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她才想通,罗佑宁是要握着她的把柄另有用途。
就好像变态杀手把人追进了衣柜里,而后坐在衣柜门口慢慢地磨刀,让人在死之前还要感受到漫长的恐惧。
可苗桐也无法向白惜言求援,毕竟她给罗佑宁的竞标书虽是阴差阳错,可在本质上也是背叛。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脸色肯定不会和气到哪里去,最近晨报分社编辑部弥漫低气压。
众编辑记者们都觉得喘不过气,猜苗楣是不是更年期提前。
刚转正的摄影师是出了名的猥琐,在餐庁里头头是道地分析,女人长期没有男朋友缺乏爱的滋养,不仅更年期提前还会心理扭曲。
丛曼和同事吃过饭,发现苗桐在办公室里根本没出来过,想了想,跑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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