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里的寒气可以冻住陆焱之体内因练心绝大法而反噬的内力。
故每日都要去冰棺中躺上一个时辰。
若是一日不去,离开冰棺的时日愈久,身子便会愈加衰竭。
陆焱之也心知,依赖冰棺来养伤,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可除此之外,他也别无办法。
遂只能故作冷脸道:“我在这儿过得挺好,二公子莫不是连这也要干涉?”
秦章一愣,以为惹陆焱之生气了,忙低声安抚,心下里却又是另一番寻思。
入夜,秦章伺候陆焱之睡下后,便偷偷回了放置冰棺的石洞。
他倒要看看这冰棺有什么神秘之处,为何陆焱之每日都要在此疗伤。
只是手一触碰上冰棺,秦章便觉寒气入体,他想若是他躺在上面,那需得用最烈的至阳心法才能抵抗得住这股寒气。
他尚且如此,又何况是身子那般虚弱的陆焱之?想到焱之每日都要受此煎熬,秦章不免眸色一暗,心中寻思着不知用何法子才能治好陆焱之的伤。
可是他却连陆焱之是如何受的伤,都不得而知。
就在秦章黯然之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秦章回头看去,见竟是闭关多日的长宁。
长宁显然也未料到秦章会在此,他一愣,便是淡漠道:“你在这做什么?”
“我……”
秦章也没想会是他,便犹豫道:“只是来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
长宁冷哼了声。
“我不过是闭关了一段时日,你就和我那笨徒儿愈走愈近了。”
秦章听长宁这口气,似是将陆焱之当成了他的所有物,心下听了难免不郁,可他却也不能发作,只能忍道:“焱之体弱,需有人照顾。”
“哼,花言巧语。”
长宁冷笑道:“我知你在想什么,你若是还有点良心的话,就离他远点,毕竟他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可都是拜你所赐。”
秦章闻言,眉头一皱,“我不懂前辈在说什么。”
长宁笑了笑,走至冰棺前,缓缓道:“我本是不愿与你多说什么,可显然秦二公子并不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听了长宁这奚落,秦章的手狠狠攥成拳头,却还是极力克制道:“那今日前辈倒不妨与秦某说个清楚。”
自从知晓长宁是陆焱之的师父后,秦章就知不管长宁如何发难,他都万万不可再与他动手。
上次打伤长宁一事,被陆焱之知晓后,害他没少被冷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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