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消息让绿丫如被雷击到一样,抓住榛子的手问:“你是听谁说的?”
“还有谁,定是小莲花她们几个,嫉妒你得张婶子的疼,又听说相公娘要留着你的女儿身,好多卖几两银子,她们恨不过,就想这个呗,这几个人,真是坏了心肠。
自己脏了,就想要别人也脏。”
在旁边收拾鸡的秀儿头都不抬地说,说完还不忘用菜刀狠狠地把鸡大腿给砍下来:“要当了我的面说,我就拿菜刀砍她们。”
“吆,真是把自己当大小姐了,我说秀儿大小姐,你要真是大小姐的话,怎么还在这厨房里,跟我们一起做事,而不是跟喜哥儿一样,在前面屋里,有奶妈伺候,我还听相公娘说,等再过几日,就买个干净些的丫鬟服侍呢。”
小莲花在门外已经听了许久,这时扭着腰走进来,一贯冷嘲热讽地说。
秀儿啐她一口:“呸,我可不像你这样黑了心肠的,还特别地不要脸,自己刚来了月事,就巴巴地守在别人经过的路口,然后被收用,不就为的那几盒胭脂水粉,真是眼皮浅的没法瞧了。”
小莲花听秀儿说出她的底细,顿时手插腰骂起来:“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说老娘的话,你啊,不就是个爷不要的女儿,还有,绿丫,你别成天以为你长的好,就想保住干净,就算你这会儿完完全全出了这家,到了主家,还不是主家说收用就收用,等配了人,为了好差事,管事的要和你睡一晚,难道你不去伺候?生来就是服侍人的,就别端着这冰清玉洁的劲儿。
到时得了趣,我瞧啊,别说管事的,只怕就算那粗鄙小厮,那肮脏柴房,你也要去寻欢。”
绿丫尚未开口,秀儿已经暴起,拎着菜刀蹦到小莲花跟前:“呸,十三四岁的孩子,毛都没长呢,就一口一个睡来睡去的,那日在柴房和小厮的,是你不是别人,我还听见你说,要小厮给你买手帕呢,一块手帕也就几个钱,就值得你这样。”
小莲花见秀儿暴起,又把目标转向秀儿:“怎么,我说绿丫你心疼了,谁不知道你和绿丫不正经,两人同出同进还睡一张床,半夜时候那床上唧唧哝哝在做什么,什么亲奶|子舔下面,这都是你们俩做出的勾当,我和男人睡怎么了,阴阳和谐,天经地义。
你们两呢,明明是两个女的,偏假凤虚凰,这才是不该做的。”
秀儿听她含血喷人,手里那把菜刀就扔过去:“放屁,你自己半夜睡不着想男人,就造我们这样的谣,我们俩清清白白,哪是你能明白的。”
“什么清白,不过是掩人耳目。”
小莲花见秀儿把菜刀扔过来,身子往下一蹲,躲过菜刀,嘴里依旧不饶人地说。
秀儿见菜刀扔不到她,扑上去就去撕小莲花的嘴,小莲花比秀儿要壮一些,不防被秀儿扑倒,嘴里在骂,手就去扯秀儿的头发。
榛子见她们又打起来,已经吓呆,绿丫嘴里说着劝架的话,却去紧紧按住小莲花的腿,让小莲花挣扎不起来。
秀儿得了绿丫的帮助,手握成拳就往小莲花脸上打去。
小莲花挨了几拳,嘴里越发骂起来,秀儿的拳头越发重了,正打的火热时候,张婶子走进来,脸沉下:“这才一会儿没见,你们怎么就打起来,都给我住手。”
绿丫见张婶子进来,急忙放开按住小莲花腿的手,秀儿趁机又往小莲花脸上打了一拳,这才起身:“张婶子,是她满口污言秽语说我和绿丫,绿丫还好心劝架呢。”
张婶子拍一下手:“罢了,你们这几个孩子,都别说谁的是非,小莲花嘴不好,我晓得,可是秀儿,你也是个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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