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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求去,这是冯瑗没想到的,世家女儿,受到的教育,是不会主动求去的,况且谢十二郎并不是那样不堪的人,难道是为了祖华?所以愿收世人的嘲笑,也要下堂求去?
兰陵公主道:“定是嫂嫂见她这样,传入宫中替他们开解的,可是姐姐你瞧她的打扮。”
那样打扮,撇去所有纹饰,没有任何首饰,只用素衣桃髻示人,这是把自己当下堂妇一样的打扮了,冯瑗不由叹息,想来周如蕴已经下了决心了,那个初见时,如火一般耀眼的红衣女子永不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兰陵公主真是八卦啊,其实周小姐我是预备写她一辈子郁郁而终,可是被人强烈反对,只好让她爆发一下了,不过这也符合她的个性,那个如火一般耀眼的红衣女子,是不甘心就这样郁郁一生的。
伤逝
昭阳殿内,谢皇后看着周如蕴这样的打扮,皱了眉,裘夫人的眉头皱的比谢皇后还紧:“谢十二夫人,这样打扮,分明是置宫规于不顾?”
周如蕴行礼如仪,她的动作依旧符合一个世家女子的规范,只是抬起头的时候,谢皇后看见她的面色一片死灰,谢皇后不由有些心惊,周如蕴已经开口道:“裘夫人,宫规如何,我很清楚。”
裘夫人听见周如蕴这句话,眉越发皱的紧了,谢皇后已经道:“裘夫人,想来十二弟妹还有话和我说,你先退下。”
等裘夫人退了下去,谢皇后才对周如蕴道:“十二弟妹,今日我不以皇后的身份,而以十二郎出嫁姐姐的身份问你一句,世家女儿的婚姻,本就由不得自己,十二弟妹当日行礼之时,并没有出言反对,何苦要到木以成舟,才何苦执意行此事?”
周如蕴对谢皇后再拜下去:“妾知道皇后仁慈,然妾此心已决。”
谢皇后见她依旧不松口,坐直身体看向她:“十二弟妹可是为了那个人,十二弟妹若未嫁之时,要退婚,虽会被人耻笑,也不会到如此这般不可收拾地步,十二弟妹当日不做此事,今日方行,难道不嫌太晚?”
谢皇后这话里面,已经有些责怪了,周如蕴听到提起那人,不由想起当年回洛京的路上,那时虽带有家人侍从,却还是遇到了胡人,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女被杀,有胡人抓住了自己,闻到了他身上肮脏的味道,粗劣的手,看见那只手就要往自己的脸上摸去,周如蕴惊叫出声,然侍卫在的远,竟一时无法施救。
一个少年如天神一般下凡,一刀就把那个胡人杀死,血溅了自己一脸一身,然而当时的自己并没有感到害怕,只是看着从没见过这样的少年,他不似自己的兄弟们一样,喜欢傅粉簪花,面色是黝黑的,手里的刀是锋利的。
有些像侍卫,但身上那种从容之态,却是侍卫没有的。
等到战斗结束,他才去拜见自己的父亲。
他的声音还在自己耳边回荡:“侄子祖华见过周世伯。”
声音洪亮,并不似自己曾见过的洛京其他的世家男子一样,永远都是那么软绵绵的声音。
然后便是一路同行,一路上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没有那么多的回避,在到建康的前一天,自己送了他一个荷包,祖家也是世家,这桩婚事周家一定会答应的,况且又有救命之恩,两个人的心里想法都是一样的。
只是到了建康,什么都变了,面对祖家的提亲,自己父亲的模糊不答应再到后来祖华的上战场,接受谢家的求婚,等待两年,无可推脱之后的出嫁。
周如蕴深深叹气,直视谢皇后:“皇后所言,确是如此,妾当日没有下了决心,以致酿成今日的窘境,妾无以为报他当日的深情,只有。”
谢皇后听到她的第一句话,还当她已经反省,不再坚持求去,等到听到最后一句,又看到她手里银光一闪,她的长发也披了下来,周如蕴的手里多了一股金簪,簪子的头竟被磨的锋利,周如蕴手只不过一翻,那簪子就插到了喉咙上,那没说完的话也说完了:“以死相报。”
这一变故让殿内守着的人都惊呼起来,谢皇后高声命人传御医,自己疾步走近周如蕴的身边,周如蕴虽然簪一插到喉咙上,血涌了出来,人倒了下去,那血流到了她的素衣上,就如当日那件绣满牡丹花的衣衫,红的耀眼,此时还没有断气,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谢皇后:“皇后,妾知道,当日就该一死明志,不过一点想见他的念头,才苟活至今,今日这样,也算得其所。”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喘不过气来。
谢皇后握住了她的手,早知道她性子这么烈,方才的话就该说的和缓些,柔声的道:“别说话,等会御医就来了,到时你好了之后,你要下堂求去也好,别的也好,都由得你。”
周如蕴的泪从眼角流了下来,唇边却弯起了一丝笑容,看起来美的诡异:“不中用的,我不是那种以死要挟的人。”
御医已经宣到,谢皇后侧过身子,御医上前看了看,摇头道:“皇后,这簪上却涂了毒药,此时早已运遍周身,药石已然无力了。”
谢皇后低头去看,周如蕴眼角的泪已经没有了,她的脸色开始慢慢的转青,这正是中毒的表现,周如蕴却感觉不到疼痛,朦胧之中,仿佛又看到了当日祖华往自己这边走来,她闭上眼睛:“祖华。”
这是她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惊恐的叫声响起,这声叫声却是发自冯瑗的嘴里,她方才见宫女惊慌跑来,说周如蕴竟在皇后跟前以死明志,匆忙赶到昭阳殿,却见到这样一幕,躺在地上的周如蕴,乌黑的长发披散身下,喉头上的血流到了衣服上,染红了那件衣服,此时脸色已经发青的周如蕴脸上却是一种安心的笑容,不由惊叫起来。
谢皇后转身看见是她,有些愤怒的对宫女道:“谁让会稽公主来的,受到惊吓了怎么办?”
宫女们急忙上前把冯瑗请出去了,冯瑗跨出殿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谢皇后华美的裙裾拖在地毯上,配上素衣的周如蕴,那副景象要多诡异就多诡异。
回到瑶光殿,紫茜她们早就知道消息,熬好了安神的药,冯瑗刚一进殿,她们就端上了药,橙雁嘴里还抱怨道:“也不知哪个没眼色的,怎么能把这样的事情告诉殿下,殿下何等的金枝玉叶,怎能见那些场面?”
冯瑗喝下安神的汤药,宽去外袍,在榻上躺下,听到橙雁这一句话,心里不由苦笑,当日从洛京一路往建康来,比这更惨烈的场面又不是没见过,她惊叫,只是惊叫周如蕴竟这等刚烈,不为瓦全,宁为玉碎,当日听的她嫁了人对她的那些想法,看来是自己错了。
只是,冯瑗想起祖华,也不知周如蕴的死,在他心里会是什么想法,是一声叹息还是永世难忘?
瑶光殿虽殿阁深深,从半开着的殿门那里看去,却能看到太液池边人来人往,如果细细的去听,还能听到努力压抑却压不住的哭声,周如蕴竟在皇后面前自尽,这对所有人都是个震动,而周父顾不得伤心,第一件事就是上表请罪,自己的女儿竟然做下这等事情,惊扰了皇后,为臣子的,虽万死也不能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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