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容器内里设有灯光,里面的各种标本真实而又清晰可见。
各种稀奇古怪的生物标本。
墙上也挂满可怕的东西。
总之,怎么恶心怎么来。
这里不像人间,也不像地狱,却比地狱还要恐怖阴森,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容砚之书房?
他这是有什么古怪的收集癖好?
血腥…
而又,恐怖。
隔着这些玻璃,她都仿佛能闻到一股天然的腥臭腐烂味。
想吐。
但忍住了。
容砚之坐在书桌前,单手撑着额头,眼皮微阖,浓密颀长的睫毛覆在下至,深邃的五官透过这些玻璃映射的光,忽明忽暗。
腿像被胶水黏住,景挽一步也不敢往前走。
活了这么多年。
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容砚之睁开眼,视线落到景挽身上,眉梢轻挑,“怎么不过来?是害怕了?”
景挽一噎。
没办法,哆嗦地走到了容砚之身边,将托盘里的醒酒汤,讪讪地放到他书桌上。
小声说道:“砚、砚……砚之,你晚上喝了不少酒。”
她磕磕巴巴地,“我,为你做了点醒酒汤,你喝点?”
景挽说话的同时,觉得浑身都已经开始冰凉,寒气从脚冒到头顶,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给冰冻起来。
容砚之掀起了眼皮,神色恹恹地凝视景挽。
骨节分明的指尖,不动声色的将醒酒汤推开。
勾唇道:“你知道福尔马林里泡了哪些动物吗?”
喉头干涩,景挽简直一个字说不出来。
她根本不敢往哪儿看。
肩膀不断颤,“我,我不知道。”
容砚之嗯了声,“我觉得那里面还缺了点装饰,你觉得呢?”
他视线在她身上犹如刀锋顿割,像是要立马拿她开刀……
容砚之是a国的资本。
拥有无视一切规则的权利。
她若是今天真被他做成什么。
哭诉,也无门。
家里还有父母等着她照顾。
景挽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终于,有那么一刻,她意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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