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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飞觉得一阵无力,对方跳得起劲,心情相当好,他更加无语。
这人怎么这么爱凑热闹……
凌炎见林羽飞有些无措,便好心好意地把他一起拉到草裙堆里,林羽飞被那些开放的女人们围着,不经意擦过身体,瞬间耳根子都红起来。
凌炎哈哈笑着,揽过林羽飞的腰,带起他的身子,在人群中和着激荡的音乐迅速旋转起来。
漫天的星辰,火热的舞蹈,兴奋的人群,和映在瞳孔里的暖黄的火光……
午夜梦回间,林羽飞脑海里总是嵌着这幅画面,那种盈满心脏的幸福的感觉,让他连睡梦中都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好像过得非常快,林羽飞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轻松、自由自在,身边陪着一个聒噪的家伙,只是耳朵像是习惯了,不听见那人嘻嘻哈哈的声音,好像就睡不踏实似的。
凌炎开始教他冲浪。
刚开始很笨拙,几个跟头总是摔在水里,凌炎撇着嘴忍不住教训他笨蛋,动作却完全相反地非常有耐性,他一遍遍仔细地教,然后抽着嘴角看林羽飞一遍遍不停地摔……
学了四五天,总算有模有样,至少从滑进去到站起来,冲到浪头这几个动作,算是连贯的。
林羽飞也有些委屈,自己习惯了陆地上四平八稳地走路,哪像这个海盗一样习惯大海的家伙,晃晃悠悠地竟然站得笔直,暗自郁闷着,他憋着一口气,努力了好些天,总算掌握了技巧,一点点地竟也能像凌炎那样冲到浪头前翻起身,三百六十度转弯再稳稳落回海面。
所以威基基海滩上,他们成了一景。
林羽飞这个骨子里就低调的男人,偏偏被凌炎带着成了众人的楷模,到处偶像一样被崇拜,周围的旅客甚至认准了他们,大早上来就等着看他俩表演似的,还虚心求教。
林羽飞虽然不习惯,但时间久了竟也有些开心。
那种被人需要的、被人等待的感觉。
可他没有看到自己有些局促地回答众人热情的提问时,身后那个总是没心没肺哈哈大笑的男人,弯着眼静静凝视他的背影。
两个人的生活平静中带着刺激,好像整座岛是属于他们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难过,只有笑声。
林羽飞没有再联系合纵的人,他像是催眠似的让自己沉浸在这个世界里,难得放开一切去感受这种从未有过的快乐。
——因为时间,真的不多了。
身体冷得已经受不住,泡温泉、药池也没有半点意义,反倒是被热水一激,全身更是针扎一般疼痛。
心脏越来越频繁地抽搐绞痛,自己胸腔里的血是不是早晚会被吐光?他自嘲地想着,拖着越来越僵硬发冷的身体,却一次次扬着笑任凌炎带着,走遍了夏威夷的每个角落。
凌炎不说什么,他也不说,两个人像是约定好了似的,只想着法子天天找乐子,蹲在海滩边逗着小鸽子抓螃蟹,还孩子气地比谁盖得沙滩城堡更高。
当然输的一定是林羽飞。
凌炎那家伙耍起赖来,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林羽飞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笑多久。
不过,能多久就多久,无所谓了。
这个人在身边,真的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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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林羽飞醒得很晚,都到了午饭时间了,才慢慢睁开眼睛。
身体照旧被凌炎紧抱着,男人见他醒了就松开手,刮了刮他鼻子,“懒虫,存心想饿死我。”
凌炎刮过自己鼻尖的手冰凉,几乎赶得上自己的体温了。
如果不被这人抱着,是不是晚上睡一觉自己就冻成一块儿冰了?
林羽飞看着凌炎冻得发青的唇,过了半晌才笑道,“你每天都这句话。”
凌炎撇撇嘴,“那说明你成心就是想饿死我。”
林羽飞懒得理他,想坐起身,可胳膊却无力得软了一下,身子撑不住向后跌过去,凌炎慌忙从身后抱住他,托起他的身子,林羽飞抬眼,看到男人呆了一会儿,然后才瞪着他切了一声,“真的越来越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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