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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瑟缩了下,移开视线:“那个……”
吱呀一声,寒风涌进,黎央从外头推门而入。
我在对方小小的个子还没跨进来的时候,已经抓起滚到地上的那瓶酒精棉球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将酒精棉球放到桌上,我朝黎央解释道,“我骑马受伤了,恰骨在给我消毒……”
黎央怀里抱着叠书,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贺南鸢,又看了看我,问:“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被刺划到了,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哦。”
他点了点头,将书放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道,“我刚从频伽那里做完晚课回来。”
我翻了翻那几本书,全是经书,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舅舅止语也能教你吗?”
“能啊,我认识很多字的。”
跟黎央说话间,身后贺南鸢站起身,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出去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想要追出去,又怕讨嫌,犹豫间还是没动。
长长叹了口气,贺南鸢人不在了,我也不装了,整个人摊在沙发上,跟坨扶不起的史莱姆一样萎靡下去。
“你有跟好朋友吵过架吗?”
我问黎央。
对方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我刚想夸他这么棒的吗,就听他接着说道:“……我是未来的言官,跟我吵架,他们是会遭报应的。”
我:“……”
所以,不吵架不是因为情商高处理问题的手段高明,单纯是因为没人敢跟他吵架吗?
拿出好几天没做的卷子,奋笔疾书,一个晚上补全了三天的量,一直等到深夜贺南鸢都没回来。
看来他是不会回来了,应该是去跟黎央睡了吧……
难道真的要跟我绝交吗?
说不泄气是假的,躺到床上,点开手机游戏,我逐一“临幸”
了番冷落多时的纸片人,看他们对我始终如一,深情不改,不由感慨——还是纸片人好啊。
睡梦中被敲门声吵醒,我脚步虚浮地跑去开门,一眼没看到人,瞬间清醒。
“我能不能跟你睡?”
视线下移,第二眼才看到门口站着的黎央,我吁出口气,给他让开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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