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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阎征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站在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突然转身,朝着余末一大叫:“喂,要我帮你报警吗?”
余末一哭笑不得,偷偷地看了看阎征,发现他的脸又变成了锅底色,赶在他发飙之前,再次对那人挥挥手,“放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先回教室吧。”
接着扭头朝阎征抱歉地一笑,“你别介意,估计他被你吓得不轻,所以才说那样的话。”
“现在知道害怕了,之前就不应该和我对着干啊。”
阎征嘴上不饶人,面色却缓和了许多。
余末一见他没有像刚才那样暴跳如雷,便知道他心里的气儿已经消了一大半,于是换了一副轻松的口吻笑着调侃,“是啊,早知道你这么容易心软,我当时也不该和你对着干,而是抱着你的腿求你,你就早消气了对吧?”
说完冲他眨眨眼睛,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阎征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肤浅的人,可是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他却被对方的美色所迷惑。
他不得不承认余末一长得真的很好看,五官精美得无懈可击,眉宇间还透着股灵秀之气,虽然俊美却不显女气,不像时下一些阴柔小男生全身上下总散发着一股奶粉气,就连说话也奶声奶气的,让人看了觉得腻得慌。
阎征又变得纠结起来,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给遮起来。
余末一等了半天没等到回话,不禁感到奇怪。
把手伸到阎征眼前晃了两下,马上听到他说,“你晃什么晃?我的魂儿还在呢!”
余末一不好意思地一笑,接着装出一副随意的样子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阎征如实回答,“当然是来上课的,我在这儿读大一。”
余末一大吃一惊,随即又兴奋地笑了,“这么巧,我也在这里念书,我读大二,是你的学长。”
“的确挺巧的。”
阎征怔怔地附和,满眼都是那张灿烂的笑脸,不由得被他的笑容所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笑着笑着却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自己的思绪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带跑了,照理说此时此刻他俩不应该相处得如此融洽,因为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怎么能和睦得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站在一起叽里呱啦地闲聊?
阎征将已经被带到爪哇国的思绪猛地拽了回来,接着把目光移到余末一的脸上,凶巴巴地说:“你别把话题扯远了,我俩的事情是不是该解决了?”
余末一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索性迎上他的目光,轻点了下头,“你想怎么解决?”
“你不是说你的脸上有块疤痕么?”
阎征边说边用手指戳他的脸,“那我问你,疤痕在哪儿?”
余末一笑了笑,答得理直气壮,“用你送的除疤膏给抹掉了。”
“你还真把我当傻子了?几十块钱的玩意儿有这么神奇么?好吧,退一万步说,如果它真管用,这才用了一两天,怎么可能见效得这么快?”
阎征气歪了嘴儿,都被抓了现行,他居然还是鬼话连篇,并且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这心理素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俯下身将脸贴近他的脸,四目相对时,扯着嗓子大吼,“你说句真话难道会死啊!”
余末一淡定地擦掉喷到脸上的口水,面色平静无波,与他的激动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接着投给他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才慢悠悠地开口,“那东西到底管不管用,只有我这种用过的人才知道。”
阎征本来就不擅于与人争辩,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可又觉得这话里好像有些夹枪带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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