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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总原本正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对上陶源的眼睛,总觉得他要吻下来一样,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只好又装作漫不经心地低下头说:“你今天好帅。”
陶源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说:“你也是。”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到阮爱浓的小别墅门前,这里一如既往地冷清。
陶源上前按了门铃,保姆一路小跑着过来开门,阮爱浓大概被宋东来叮嘱过,正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睡袍,算是勉强应了景。
宋飞澜一进门先叫了一声:“妈。”
阮爱浓答应了一声,懒洋洋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从茶几上拿起备好的红包,她也不好好放到人的手里,直接塞进了陶源胸前的西服口袋,原本整齐的礼服滑稽地鼓起一块。
宋飞澜手脚伶俐地侧身把那红包从陶源口袋里抽出来,说阮爱浓:“衣服都被您弄皱了。”
阮爱浓也不在意,两眼向上挑着看了他们一眼,说:“行了,礼成,你别想让我再说什么吉祥话,走吧。”
陶源也不在意,本来还打算喊一声妈,现在也免得改口了,宋飞澜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不免失落,原本喜气洋洋的一张脸立刻耷拉下来,说:“那我们走了,你回去继续睡回笼觉吧。”
阮爱浓摆摆手,当真转身回了卧室。
一对新人站在客厅里面面相觑,宋飞澜脸上露出个苦笑,对陶源说:“我们走吧,一会儿别迟到了。”
今时不同往日,结个婚没有从前那么多规矩,陶宋两人的婚礼更是简到不能更简,把那些一诺三唱的环节全部省了。
宋飞澜十分体贴地对陶源说:“大家都是百忙之中抽出的空,不好浪费人时间,上午观礼,中午吃个饭就得了,下午还能回公司销假。”
于是他们的婚礼果然办得非常体贴。
十一点钟开场,宾客们已经各自入席,结婚进行曲奏起,计划中应该是陶源直接牵着宋飞澜的手入场。
可宋飞澜一听见结婚进行曲的音乐就开始怂,要不是陶源拽着他,估计就得掉头跑了。
“陶大哥,我害怕。”
陶源死死抓住他的手:“怕什么?你后悔了?”
“没有后悔,就是害怕,太神圣了,咱俩这……我害怕……”
宋飞澜一个劲儿往后躲。
“这婚礼可是真的,他们都看着呢。”
“结婚证也是真的。”
陶源一使劲儿把他拽到跟前,说:“快着点儿,一会儿观礼的人还以为咱们悔婚了。”
外面的宾客们个个伸长着脖子像群鸭子似的往礼堂门外瞅,结婚进行曲已经奏了两分钟,新人还在里面磨蹭。
程蔓芳也怕出事儿,宋飞澜打小不着调,别在这时候悔婚跑了才丢脸。
宋飞卿奉母命去察看情况,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陶源打横抱着宋飞澜从门里走了出来,小花童一左一右跟上去撒花,宴席上的年轻人们有的鼓掌有的吹口哨。
宋飞澜则红着耳根把脑袋藏进陶源的肩窝里,一只手抠着他的肩膀,小声说:“你快把我放下来吧。”
陶源不理他,直到走上了台,才把人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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