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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曾有过如此窝囊的时候?
重斐神情凝重肃然,前来找他的白宣询问:“将军,可是军务有难?”
重斐回神,摆了摆手,示意无事。
白宣:“那将军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神情。”
简直罕见,他问:“属下可能为将军解忧?”
重斐皱眉,白宣看出来了,将军这是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他清了清嗓子:“将军,在为公子扰神?”
重斐大步从过廊穿行,站在高墙岗哨处吹冷风。
他郑重点头:“我想要许林秀。”
白宣默然。
重斐问:“我能直接告诉他么?”
白宣道:“许公子聪慧过人,心细如发,且从过去所看,是个情深义重之人。”
白宣被将军瞪了一眼,又道:“但公子敢与……和离,应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将军对公子若把话直说,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重斐问:“可以么?”
他看着白宣:“直接说?”
倒一下子把白宣难住。
他们常年驻守西北,身边往来的都是性格直白粗爽之人,若换成他对公子怀有心意,白宣也想不出要怎么和对方表明心迹。
怕唐突了许林秀。
似看出白宣所想,重斐威胁性地眯了眯眼睛。
白宣抬手执礼,示意自己不冒犯许林秀。
照将军行事,这会儿只怕没人能从将军手上夺人,谁敢肖想公子,将军就能咬死谁。
重斐怕许林秀对自己没有那份情义,还怕被拒绝。
然而掩掩藏藏不是事,他决定还是坦诚相告。
白宣拉住将军,重斐浓眉轻挑:“嗯?”
白宣看着说风就是雨的将军,汗颜:“时辰不早,公子恐怕已经歇了。”
重斐遥望漆黑无云,还飘了点小雪寒夜,脑海不可抑制地浮现许林秀方才睡意朦胧的模样,内心滚烫,又满腔柔情。
“那我明日来与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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