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完整的话没说出来,先咳了几下,喉咙吞咽都很难受。
魏封轻淡地“嗯”
了声,拿了她的保温杯,去开水房接了一杯温水,俯身在她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一包感冒药冲剂。
“我没事…小感冒。”
他仍旧没有多?的话,撕开那包感冒冲剂,将颗粒倒入她的保温杯里,跟调酒似的,拿着她保温杯晃了半晌,递到她嘴边:“喝了。”
“我早上喝过。”
“说明上写了一天三次,现?在中午了。”
路安纯只好接过保温杯,将药水慢慢倒入杯盖里,浅浅地喝了一小口:“这药特?苦,怪难喝的。”
魏封端起杯子嗅了嗅,然后从?包里摸出一颗费列罗巧克力?,拆开了包装纸。
“哎!”
路安纯赶紧护住杯口,“干嘛。”
“不是说苦?”
“你往里面加巧克力?,给我弄成?黑暗料理?还怎么喝呀,不如弄点?薄荷糖什么的。”
“你喜欢吃巧克力?。”
“那我还喜欢吃烤脑花呢。”
魏封哼笑了一声,低头剥着费列罗的锡箔纸:“行,我下次给你放烤脑花。”
“谢谢,我要吐了,魏封。”
“把药喝完再吐,一滴也别剩。”
路安纯怕他给她乱加料,一口喝光了苦苦涩涩的感冒药,放下杯子的刹那间,他将费列罗巧克力?球喂进她嘴里。
丝滑的甜意顷刻间满遍舌尖味蕾的每一寸角落。
唇边…残留了被他指腹触碰的感觉,很细微,却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
心里痒痒的。
魏封从?她抽屉里翻出了书包,随手收了几本书:“下午请假,回家。”
“不回。”
路安纯攥住了书包袋子,“不用回家,我没事。”
“大小姐,你在发烧。”
他调子带了几分无奈。
“没关系,低烧不怕的。”
“你这顽强可贵的求学精神?,怎么着,高?考考清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