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姩不在,彭安装不来怯弱的模样,冷冷的。
“她心有所属。
她冒着大雨要来见心上人。”
孔净远一直强调“心上人”
三个字,仿佛是恨之入骨,“你为这样一个女人不值得。
我对你很同情,上次我伤了你,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个不是。
如果我那天知道你被女人玩弄,我肯定放过你。
你无辜,你是受害者。”
孔净远等着彭安说话。
可彭安不开口。
二人中间隔着一堆柴火。
孔净远骤然转了调子:“你来这里救她,就不值得同情。
你彻底变成了废物。
废物。”
彭安不恼也不怒:“你不觉得张巡捕是一个优秀的结婚对象?”
孔净远歪了歪头:“我又不嫁他。”
看样子,药效能令人致幻,但也不至于完全失乱。
孔净远又笑:“你是不是要把她抢过来?”
这个误会可大了。
但是陆姩心心念念她的男朋友,如果她真的要开展一段新的旅程,确实有抢夺的流程。
彭安问:“你有办法?”
孔净远向空中挥手:“就是抢。
她若不肯,你就逼她。
你逼她了,她还不肯,你索性杀了她。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和一个杀人凶手讨论和平解决的方法,简直对牛弹琴。
孔净远追问:“你真的只要她?”
彭安沉默。
孔净远只当这是默认:“你要活的?”
彭安:“谁要死尸?”
“我见你斯斯文文,比不上人高马大的长官。
但你长得俊。
追求不是没有胜算。”
没想到,孔净远真的支招了,“她要倾诉,你就去听。
她要安慰,你就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