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抖着为男朋友哀求。
陈展星勾住她小巧的下巴,逼她抬起头。
这样的陆姩不是最美的,她最勾人的应该是复仇时弯起的笑脸,宛若利刃,刃上反光。
这时,泪眼婆娑的她突然对他笑了。
陈展星想,男人见到这一双煽惑的眼睛,肯定甘愿死在她的裙下。
他贴近,低声问她:“是笑里藏刀吗?”
“肯定啊。”
陆姩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杀意,尖利的指甲扣进了他的皮肤。
陈展星反而笑起来:“我多少年没有对手了。”
她的双手缠上他的肩,吐气如兰:“你不怕死?”
他搂住她的腰:“牡丹花下,我跃跃欲试。”
她继续笑,是他乐意见到的媚笑,想要把所有不听话的男人收入囊中。
这一张惹祸的脸是无往不利的美人计。
此刻就算她手里有刀,他都恨不得吞下去。
多余的男人早就散开了,画面中只剩下他和她。
四周火光冲天,烧起一片灼热。
陈展星猛地睁开了眼。
梦醒了,又回到充满汗味的房间。
角落里鼾声如雷。
陈展星摸摸裤子,坐了起来,他往枕头下拿烟,叼上了,又找不到火柴。
他咬一口烟,闻不到烟丝的味道,周围弥留着梦境的女人香。
他接二连三地梦见了她。
*
东五山的天空泛出鱼肚白。
陈展星一夜没睡。
早上,钱进递过来火柴盒。
陈展星抽完了一支晨烟,仍然懒散。
早饭时间,他到食堂买了一份报纸。
说到报纸生意的由来,要讲讲之前的一个犯人。
他进来时,剃了大半个光头,梳起长长的辫子。
待了十年出去,他震惊地发现,外面没有了阿哥格格。
大清亡了。
狱警嗅到商机,开始倒卖旧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