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镇伊更急,他们本来是来卖酒的,这样完了。
接着,众人便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酒香。
李清仙先是一怔,接着大步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带着明朗的笑意指着地上的碎片问道:“这位姑娘,你摔碎的是什么酒?”
杨宜竹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向李清仙微微一福,坦然自若地答道:“这是小女子自酿的酒,本来是拿来自饮的,谁知此地不让自带酒水。
方才听到诸位大人谈哇不俗,听得忘情,一时失手打碎了洒坛,让先生受惊了,小女子在此致歉。”
李清仙见她举止落落大方,神色不卑不亢,很是有些赞赏,态度十分和悦地摆手道:“无妨无妨。”
杨宜竹见好就收,话不多说,向众人一施礼,拉着母亲和姐姐便告辞离开。
走出酒楼的门首,杨镇伊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宜竹,你不是说要卖酒吗?怎么就这么走了?”
宜竹神秘地笑笑:“那些读书人都是清高之人,别开口买啊卖呀的,人家嫌俗,咱们什么也不用说,他若有心肯定能打听咱们,反正有人认识我。”
杨宜竹离开后,秦靖野越想越不对劲。
他招招手故作漫不经心地问收拾盘蝶的伙计:“方才那这家人可向你打听过什么人的行踪?”
伙计恭敬地哈哈腰,挠挠头,想了片刻,道:“哦,小的记起来了,那位绿衣姑娘向我打听过李大人的行踪。”
“你没听错?”
“当然,保证没错。”
这话犹如一碗冷水浇下,秦靖面沉似水,一语不发。
伙计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再三回想自己的话,他真的并无得罪他之处,这人怎么变了脸色。
一时之间,他不禁有些惊惶无措,他惹不起躲得起,于是他借着收碗的功夫悄悄地溜了。
回来的路上,郑靖北滔滔不绝的说话,秦靖野一直沉默不语。
他脑海里想的却是:她竟然不是在等自己!
……
杨宜竹当然并不知道秦靖野的番心理活动,更不知道对方还管了她的饭。
她回家后,又对酿酒的工具进行了一次改造。
这次酿出来的酒比上回的纯度又提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粮食是原生态的缘故,这酒喝起来味道十分醇正,有一种谷物的清香。
接着她根据大秦人的口味进行了一些调整和改进。
做完这一切,她挑选了几坛最好的酒,让杨镇伊送给了郑靖北做为谢仪。
郑靖北自是十分高兴,不过他的堂哥秦靖野十分不悦。
他甚至还旁敲侧击地问门卫有没有传错话。
对方笃定地回答说没有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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